显然已到东门。/p
外面说话的声音传来:“这位兵哥哥,小女子有要事,要见你们守将大人。”/p
“这么晚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宵禁之夜,要么回去,要么就要将你抓起来,你选吧!”/p
“丁勇,什么时候你这么客气了,小心没了脑袋。”/p
“我知道有宵禁令,那也不能乱砍人呀。这小女子或许真有要事要找将军呢?”/p
水妹见缝插针:“对呀对呀,我的确认识你家将军,小女子我就是应邀前来找他的。”/p
随后就是一声刺耳的金戈之声,就像两个兵器锋刃相互划动而发出的声音。/p
马车外一片沉寂,只有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远。/p
这次是例外,东门已到。水妹已经前去应付,并没要车内的娟儿出去,甚至连招呼都没给她打,也没有任何吩咐。/p
精神恍惚之间,娟儿忽然感觉到马车中只剩下的孤零零的一人,人呢?/p
马车里马灯之下的的灯光有些血红,让她的心脏仍然扑通扑通直跳。一个大活人,竟然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而她却没有注意到。/p
马车里似乎太恐怖了,娟儿虽然知道这是她自己心里所致,可她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今天晚上不过是赶鸭子上架,而她也不过是感觉到有三条人命,在硬撑着而已。/p
风华雪月的女子,哪见过这个。在恐怖占据了她的内心之后,一掀马车的车门帘,就走了下来。轻轻的向水妹走去。/p
水妹两个小手一背,静静的看着城门楼上。前方的士卒侍戈而待,而那金戈就在她脚下。远处有两个士兵已经张弓搭箭,在瞄着马车。显然,已经严阵以待。/p
一片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城门楼上缓缓走下来一片兵丁,领头的乃是一位老者,五六十岁,步伐缓缓。虽然是银盔银甲,然而却陈旧不堪。一侧有一银盔银甲的小将,在他一侧缓缓跟着。/p
一众人等缓缓走到近前,银甲小将用手一指喝道:“大胆刁民,见到我家将军为何不跪?”/p
经过北门、西门和南门,从来没有提到这个要求,而现在这位老者的小将,竟然如此要求,水妹的脸色一变,怒火让那张小脸有些晕红,一双小手反而有些颤抖。/p
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嘻嘻一笑道:“这位小兵哥,你还嫩了点,我是前来找你家老将军的。你看你还这么小,毛都没长全呢,就学人家吆五喝六的,当心你家将军大人打你的屁股。”/p
水妹的一番话,突然间哄然大笑,片刻之后又哑然无声。/p
水妹现在虽然看起来十八九岁,然而那声音还有些稚嫩,这番教训人的话有些不伦不类。/p
那位老者压着声音缓缓道:“这位姑娘,你一平民百姓,本该在家休息。深夜来此,有何贵干?”/p
能在一众兵丁面前教训小将,这位老者焉能不知这位来者不善,手捋胡须,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水妹。而那位银甲小将军一摆手,后面顿时有两个士卒持金戈向马车走去。/p
水妹看到两个士卒前去搜马车,忙道:“将军大人,这不合适吧!”/p
那位老将手捋胡须,那里理她。/p
士卒用那金戈一扎马车门帘,却是空空无人,随后回戈,马车门帘被金戈划断。随后一位士卒向那位老将军喊道:“禀成将军,马车中无人,只有这两位女子。”/p
银盔银甲的小将一挥手,两名士卒走了回去。/p
那位年轻的小将道:“将军大人,我看此二人应不是我们重点留意之人,放他们走吧。”/p
老将不语,转身回走,一众人等渐渐跟在其后。那位小将军冲水妹一挤眼,随后转身而去。/p
水妹冷冷道:“坏了我的马车,就想这么走么?”/p
随后就传来一众士卒的大笑声,仿佛多么可笑一般。一位士卒回身摇头笑道:“你这是碰到我家小将军怜香惜玉,倘若碰到别人,你还走得了么?”说完又是哈哈大笑。/p
水妹被对方的笑声激怒了:“我又何须要走!此次前来就是想要开城门的。”/p
这一声带有怒气稚嫩的喝声,令众位士卒回身,就见到前面的白衣女子右手一张,一个雪球般的东西向众人的头顶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