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听,登时笑出声来。
她现在想遮丑,恐怕也遮不了多久,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不说是吧?!那我就使劲找。
当然不能做无用功,得从丈夫身边的人下手。
单位里的同事,大都是男人,有猫腻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只剩下,酒桌上的狐朋狗友,眼下,其有工程在手。
应酬最多的便是这帮人。
而这帮人里,她最熟的就是表弟。
她病急乱投医,明知道,两人是本家,可死马当活马医,来个敲山震虎,免得他做得太过分,面子里子,丢得干净。
女人总算从椅子上起身,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慢悠悠的步出去。
张强关上房门,越想越糟心。
他这钱还没挣着,却被两口子夹在中间,这算什么事?!
舅舅:送上门被肏H
余静放学回来,便看到张强。
对方很是亲切的跟其打招呼,问了她的学习情况,并直夸女孩越长越漂亮,都成大姑娘了。
小丫头并不擅长应付长辈。
只低头抿嘴微笑,间或拿起客厅放置的鲜梨啃两口。
又客气问起,前者孩子的事。
对方家里也有孩子,年纪跟她差不多。
张强的发家史说起来很简单。
虽说大字不识几个,却虎头虎脑,说话做事,十分敞亮,长了一张能说的嘴,刚开始这张嘴,未必会讨所有人喜欢,但随着出入社会,经历的事多了,变得越来越圆滑。
妻子是经人介绍的,始于微末间。
那个年代结婚,大都是媒妁之言,别说彩礼房子,有个能住的窝棚,卷着铺盖卷直接住进去。
初期日子过的清贫,媳妇性子却很火爆。
是个能张罗的人,干活是把好手,在揭不开锅的时候,娘家没少接济。
后来张强在村里呆不住,就跟着人,去外面工地干活。
他年轻,认真,有把子力气,出去两年后,便把手下的活计,做得精益求精。
大老板看他是个能干事的人,便让他当工头,帮着管理工人,他心存感激,越发的卖力,最后一步步发展起来。
有了自己的施工队伍,只是队伍偏于松散,空有花钱买来的资质。
却没有系统人才,小工程还好,真要是大工程,很难吃下去。
这回跟曹小天合作,他也只能包个五项中的一项,因为他嘴张的不够广阔,吃不下这么大的锅烙,能分杯羹已然不错。
余师长跟他相对而坐,聊起了这些事。
他较为年长,又久居上位,擅长发号施令,听他将自己公司的事说了一通,便心里有底,他手下有那么多兵,格局自然比对方宽大。
告诉他,公司这样可不行。
将来如果有大项目,还不是要假于他人之手?
张强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坏就坏在,他没文化,就算是审阅合同,也得带个翻译。
字认得差不多,写起来费劲,常常提笔忘字。
实际上,他小学只读到三年级,哪里认得字,后来硬逼着自己读报纸,翻字典,一点点将汉字识得七七八八。
偌要他坐下来,认认真真的写,他坐不住。
他上学那会儿,也不爱在教室坐着,宁愿拿着鞭子去放羊。
所以文化水平不高,限制学习进步的能力,以至于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就像曹小天,人家虽说也没读多少书。
起码混个大学文凭。
接受新鲜事物和知识的能力,比他强太多。
“那该怎么办?”张强端着茶杯,也不喝,单单看着表哥。
余师长双腿曲起,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椅内。
他也捧着茶水,水温刚好入口。
却是没喝,只是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