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未正面回答:“听话,都是为你好。”
田馨心理一阵气苦,觉得对方比自己的父母还要管得宽。
这种束缚令其透不气来。
心理的不满,如野草般疯长,真想朝对方大吼,我不用管,你凭什么,我很快就要走了,看你到时候管谁去?
想想都解气,可现在一切都没安排好,只能默默忍受。
“好吧!”女孩只能妥协。
余师长宠溺的拍了拍她的面颊。
回头看向放在沙发旁的洗衣袋,问道:“衣服是你洗的吗?”
田馨摇摇头:“我送去干洗店的。”
男人轻轻颔首没说什么,目光微闪。
“谢谢!”他客气的道谢。
女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很少这般礼遇,在她的印象里,都是被蹂躏,被摧残的怨恨。
田馨轻轻摇头。
“你先等我一下,我送你出去吧!”
余师长说完这话,不等其回答,转身取出洗衣袋里的薄绒衫穿好,跟着拿过衣帽架上的外套。
女孩知道拦不住他。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一路无话,下楼,沿着甬道往前走,田馨走得很快,转眼到了大门前站定。
四目相接,敏感的发现对方的眼睛里有些捉摸不定的东西。
女孩连忙别过视线,干巴巴的说道:“叔,我回去了,你别送了。”
田馨很是尴尬,两人见面大都剑拨弩张,能这么安安静静同行,着实新奇。
余师长发现,这样的相处模式,似乎也不错,没有性爱,却异常的和谐,就像老夫老妻似的。
相互陪伴,喜欢的人近在咫尺。
他轻不可闻的从嘴里嗯一下。
女孩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大步往前走,余师长站在原地,并没动,视线追逐着她,眼见着其打开车门,消失不见。
不知怎的,心理空落落的。
很想追上去,送她一程。
可他不能,理智告诉自己,就这么远远的目送,都是如此的不合时宜。
余师长有点憋屈,有点难过。
这种酸涩的感觉,是全新的,令其有点不知所措。
男人苦笑着摇摇头,心想,他这是怎么了?对方身体不舒服,难道自己也生病了,看来还真的抓紧去医院瞧瞧。
天气寒冷,冷风刮过,浑身刺骨的痛。
可内心偏是炙热的,炙热的无处安放……
余师长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看着空荡荡的训练场,看着甬道旁边残败的枯枝烂叶。
突然扬眉吐出一口浊气。
人生就应该不怕后悔,不留遗憾。
余师长很爷们,喜欢就是喜欢,离不开就是离不开,踌躇扭捏不是他的性格,那么就放手去拼搏,横竖人都是自己的。
他又怕什么?
原本郁结在胸口的闷气,顿时烟消云散。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还弄不过一个小丫头?
田馨开着车,手握着方向盘,神情严肃,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轻愁。
她讨厌被人摆布,任人宰割的生活,两个三观不同的人,是没有办法长久的生活在一起的。
如同她的父母,都是各方面契合,相敬如宾,相互扶持。
自己本以为也会找到懂得爱,懂得珍惜的那个人,可眼下所发生和承受的,都是扭曲和痛苦的。
她的生活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