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猎笑道:“你担心什么?后面跟着这么多的人,车速又那么快,我反正又跑不掉。”
燕月点了点头,拿出钥匙将困住唐猎的镣铐打开,唐猎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手臂不安份的搭在燕月香肩之上。
燕月挣脱开他的怀抱:“快说!”
唐猎凑近燕月的耳边,小声道:“梅茜答应我,只要我将狼渊治好,她就还我自由,而且将你许配给我!”
燕月俏脸立时变得通红,芳心中实则是喜悦到了极点。
唐猎看到她诱人的神情,体内欲望不由得升腾起来,悄悄揽住燕月纤腰,大手探入燕月的长裙,抚摸在她颀长的玉腿之上,丝缎般润滑的肌肤刺激的唐猎血脉贲张,呼吸不禁变得急促起来。
燕月阻止了唐猎想要继续深入的大手,小声道:“听说狼渊将军被毒箭射中心肺,伤势极重,帝都诸多名医全都对此束手无策,若是你治不好他,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唐猎经燕月提醒,体内的激情马上冷却下来,直以来自己只想着事情乐观的面,
却没有去考虑它的严重性,如果狼渊的伤势异常严重,单凭急救箱中的这些简单的医疗器具和用品,很难保证能够将他治癒,他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燕月关切道:“主人和狼渊将军向来情深意重,如果狼渊将军出了任何事情,只怕她不会放过你。”
唐猎点了点头,低声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希望狼渊的箭伤并不严重。”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个希望,狼渊如果是轻伤,根本不会从被人从前线送回,梅茜也不会卑躬屈膝的来恳求自己,甚至答应他这样优厚的条件。
马车开始减缓了速度,燕月忽然主动握住唐猎的大手,美目凝视唐猎道:“如果狼渊将军的伤势已经无药可救,我会想方设法助你逃走……”她颗芳心不觉间已经牵系在唐猎的身上,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唐猎走上绝路。
唐猎心中暖,燕月在生死存亡之时表现出的深情让他感动,他双手捧住燕月的俏脸,俯身亲吻在她温软湿润的樱唇之上,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定会重获自由,带着你起远远离开这个地方。”
狼渊的将军府位於帝都的西城,和贯穿帝都隆德东西方的大道,仅有街之隔,这条名为功德巷的小路,两旁种满参天的古柏,不但挡住了头顶炎炎的烈日,还将不远处大道的喧嚣尽数隔离在外,让将军府成为这片闹市中的净土。
马车在巷口处停下,唐猎跟随燕月走下车去,回身望去,梅茜等人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燕月道:“狼老将军和夫人向来对主人有些偏见,她不方便在此出现。”
唐猎早就从周围人的表现中看出端倪,冷笑道:“换做我是狼渊他爹,也不会喜欢个野蛮的人贩子当儿媳妇。”
燕月对主人向来维护,怒道:“不许你侮辱我家主人!”
唐猎淡然笑,懒得跟她争论,背好行囊,大步向将军府门前走去。
将军府位於功德巷的尽头,远远没有唐猎想像中巍峨雄壮,青砖砌起的大门前,种植着两株海棠树,红澄澄的果实将树枝坠弯,遮挡住门前的匾额。
大门只有两米多宽,门扇也是普普通通的木质结构,只有上方椒图兽头呈现出些许的亮色,如果不是燕月事先说明,唐猎很难想像这座普通的宅院就是父子两代帝国猛将的住处。
门前早有个身材高瘦的白发老仆站在那里,看到燕月他们,慌忙迎了上来:“燕月姑娘,你来了!”此人乃是将军府的总管狼安,因为主人重伤的事情,也是满面愁容,情绪低落。
燕月关切道:“狼将军的病情怎样?”
狼安歎了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道:“至今仍然没有醒来,夫人伤心的几度昏厥了过去……”狼安擦去脸上的老泪,欣慰道:“燕姑娘能来最好不过,夫人向来都喜欢你,你去看看她想必她的心里会好过些。”
燕月黯然点了点头,将身边的唐猎向狼安引见道:“这是我特地从外面请来的大夫,他医术高明,安伯还是尽快带他去给狼将军诊病吧。”
狼安看了看唐猎,没想到这大夫居然如此年轻,对燕月的话是半信半疑。
唐猎笑道:“听说狼将军伤势沉重,安伯还是尽快带我去看他,如果晚了只怕会耽搁他的病情。”
狼安这才慌忙为唐猎引路,走入将军府中。
午后温暖的阳光落满小院,院内青石铺地,道路两旁修竹成行,路边栽有许多不知名的黄色小花,含苞待放,将整个小院点缀的生机盎然。
唐猎跟随狼安穿过大道门,直奔二门,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眼前又出现片锦绣的天地,满树盛开的紫丁香,穿成长串的黄色银翘,披着绿色丝绦的夹竹桃,还有火焰般灿烂的玫瑰花,在院落中合奏出曲美不胜收的无声乐章。
“统统给我滚出去!”个悲痛欲绝的苍老声音怒吼道。
唐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见三名身穿长袍,头戴高帽的男子惊慌失措的从东边厢房逃了出来,想必就是前来为狼渊治伤的大夫,可是从外表的打扮看,他们更像是饭店的大厨,看来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和过去不同。
唐猎闪过旁,看着他们从身边离去,狼安低声歎了口气道:“大夫,你跟我来。”
走入东厢房,眼便看到个雄壮的背影趴伏在床前黯然神伤,想来他就是刚才赶走那些大夫的老人。
狼安来到他身边小心的说道:“老爷,燕月姑娘请来了位大夫!”
老人霍然转过身来,只见他年约七十左右,满头蜷曲的长发已经全白,用金属发环紮在脑后,或许是多日未曾打理的缘故,头发略显淩乱,白眉之下,双灰蓝色眼眸佈满血丝,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悲凉,他就是狼渊的父亲,曾经为玄武国立下战功无数的功勳大将军狼勳奇。
狼勳奇缓缓站起身来,他虽然已经年迈,可是身躯却依然挺拔魁伟,大概是因为儿子的伤情让他过度伤心的缘故,步履间略见老态,他来到唐猎面前,双目盯住唐猎,咄咄逼人道:“你果真有把握救我孩儿?”
唐猎无畏的和这位威名远播的老将军对视着:“没把握,我连你儿子的模样都没看到,会有什么把握?”将手中的行囊交到狼勳奇的手中,毫不客气的说:“帮我拿着!”
狼安暗暗为唐猎捏了把汗,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对主人这样无礼过。
狼勳奇居然没有作声,让到了边。
唐猎来到床前,却见个青年男子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
想必他就是大将军狼渊,唐猎掀开被褥,只觉得股腥臭的气味迎面扑来,他屏住呼吸,解开捂在狼渊胸口的棉布,只见仍然有半截箭杆插在狼渊的右侧胸膛,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伤口的边缘已经红肿溃烂,流出黄白色的脓血。
唐猎摇了摇头,平静道:“伤了几天了?”
狼勳奇低声道:“整整七天!”
“七天?七天还没有将箭矢从体内取出?”唐猎简直不敢想像,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准竟然低到了如此的地步。
狼勳奇黯然道:“箭矢的镞尖深入心肺,所有大夫致认定,只要拔出这支箭矢,渊儿必死无疑!”
唐猎歎了口气:“伤口已经感染了!”
狼勳奇不懂他所说的感染是什么,满脸询问的看着唐猎。
唐猎从狼勳奇的手中接过行囊,取出急救箱,找出血压计和听诊器,检查了下狼渊的身体状况,好在狼渊的身体强壮,血压和心跳都处於正常的范围内,唐猎深深松了口气。将手术需要用到的切开包从药箱中取出,吩咐狼安道:“安伯,你去帮我取个火炉和大蒸锅过来,我需要将这些工具消毒。”
狼勳奇纵横疆场大半生,身上受过的大大小小的外伤不计其数,还从来没有看到有个大夫向唐猎这样治伤,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担心。
唐猎又道:“等会儿,我要帮你宝贝儿子将这支箭给取出来,你是他老子,不方便留在这里,以免影响我工作,帮我叫两个身强力壮的帮手过来。”
狼勳奇道:“无需劳烦他人,我留在这里帮你!”
唐猎笑着摇了摇头:“有道是关心则乱,你回头看到狼渊大喊大叫,能够下得了狠心吗?”
狼勳奇被他问的无言以对,只好出门叫来两名身强力壮的仆人,来给唐猎帮忙。
第十章爱情还是欲望
唐猎将狼勳奇请出房门外,又让狼安将房门从里面插上,此时蒸锅雾气腾腾,切开包开始消毒。
唐猎让狼安帮自己找来乾净的帽子和衣服,用蒸锅蒸煮之后,在火炉旁烤乾,戴上帽子才发现狼安居然给自己找了顶绿色的,唐猎暗叫晦气,时间紧迫也顾不上调换,洗净了双手,说来奇怪,他右臂的那条蓝色龙形纹身,已经开始渐渐褪色,现在如果不刻意观察,根本不会看出那条龙形,或许是他吞下的那枚晶石开始被他慢慢消化,再过几天,晶石的影响就会完全消失。
急救箱中的酒精和碘氟消毒,虽然这些消毒剂已经有很长段时间,可是密封的很好,应该没有完全失效,仅有的副橡胶手套早就已经老化,看来只好徒手进行操作了,在眼前这种条件下,不可能做到彻底无菌,能够做到这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里自然没有无影灯,只能多点些蜡烛和油灯充数。
狼渊金黄色的胸毛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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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旺盛,唐猎让狼安用剃刀将狼渊的胸毛刮了个乾二净,医学上这叫备皮,是手术前首先准备的条件。
两名换好衣服的临时助手站在唐猎两旁,按照唐猎的指示将狼渊的四肢捆绑在大床的四角。
唐猎的口鼻也用棉布围上,嘱咐说:“我为狼渊做手术的时候,你们负责按住他的四肢,定要保证他不可以乱动。”
两名助手重重点了点头。
狼安已经将狼渊的衣服脱了个乾二净,按照唐猎的吩咐,将狼渊的周身用洁净的毛巾擦拭了三遍,看到狼渊长度不次於自己的下身,唐猎不觉联想到梅茜,难怪这小娘们如此迷恋狼渊,想必这狼渊的床上功夫定相当厉害。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嫉妒,恨不能用手术刀将狼渊的子孙根给切了!便示意他们用消毒后的被单将狼渊的下身盖住,多层遮盖之后,仅仅留出胸口受伤的部分。
唐猎利用酒精和碘氟为伤口进行最后次消毒,拿起手术刀,深深吸了口气,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真正意义上进行的第台手术,自己的前途命运全都牵系在这台手术上,他强迫自己将切的杂念从脑海中摒弃出去,全心全意的投入为狼渊的治疗中去。
沿着伤口缓缓切开狼渊患处的皮肤,唐猎马上感觉到狼渊的皮肤远比正常人类要厚,刀锋下压的力度必须增加不少,他的右手开始动作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撕裂感再次降临到他的右臂之上,不过这次要轻上许多,在唐猎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他强迫自己忘记这奇怪的感觉,全身心的投入手术中去。
切开皮肤之后,鲜血不断的向外涌出,唐猎利用手中消毒过的棉布,边吸取着渗血,边快速的分离着筋膜和肌肉。
狼渊身体的脂肪层很薄,肌肉的相当发达,这应该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情况跟唐猎预想的出入不大,箭矢的镞尖射入了两根肋骨之间,想要完整的取出箭矢,必须要将肋骨之间的距离增大。
唐猎利用不锈钢扩张钳,好不容易才将两根肋骨撑开,就惊喜的发现,箭矢的镞尖并没有射入狼渊的肺然响起,随即其他两名女郎开始拨弄手中的琴弦,琴声由弱变强,和箫声巧妙的融合在处,旋律婉转轻柔,宛如春日雨点轻轻滋润唐猎的心田,这种旋律有些像云南地区少数民族的民乐。柏丽丝吹奏之时,妩媚的眼波时而向唐猎飘来。
唐猎听得如癡如醉,司马天峰微笑道:“唐先生,我在蟠龙大街有座闲置的宅院,用来做诊所最好不过,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便拿去用!”
唐猎微微怔,司马天峰今天处处向他示好,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本不该如此,礼下於人,必有所求,难道司马天峰有什么事情需要求助於自己?
狼渊显然没有唐猎想得那么複杂,他以为司马天峰之所以如此做全都是看在唐猎救了自己的份上,笑道:“诊所开业所需要的资金我来全部提供,权当是我付给唐先生的诊金。”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唐猎没理由不去接受,如果拥有了自己的诊所,便可以摆脱梅茜的控制,不必寄宿在她那个如同监牢样的农庄里面,自从燕月死后,唐猎想要离开农庄的想法越发强烈,每次看到燕月的坟塚总会让他肝肠寸断,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两位将军这么说,我唐猎如果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有句话我必须声明,宅院和钱就当我先向你们借的,以后等我挣到了钱,马上连本带利起归还。”
司马天峰和狼渊同时哈哈大笑,举起酒杯道:“来!为唐先生即将开业的诊所,我们干了这杯!”
唐猎也大笑着端起酒杯,和他们碰了碰:“cheers!”不小心又露出了句英文。
狼渊和司马天峰有愣在那里,狼渊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声道:“唐先生想吃茄丝,快快炒了送来!”
唐猎听到狼渊的全新演绎,哭笑不得道:“乾杯,乾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