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和公主看着三个小短腿,在那里行礼问安,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厢着话,宫人嬷嬷带着三个孩去景仁宫浅池塘看鲤鱼去了,然而还没走到,苏令仪左脚绊右脚,双手向前扑坐在地。
疼肯定没多疼,但小孩脸皮薄,她看着萧韫朝自己蹙眉样,抖了抖嘴,立马哭起来了。
呜咽呜咽,这开闸,河水奔腾,彻底止不住了。
头上珠钗哗啦啦地响,表情可谓是肝肠寸断。
苏佑临倒是习惯了,但吓坏了萧韫。
萧韫连忙蹲下身扶着她起来,小声道:“疼吗?疼吗?”
苏令仪边眨眼,边往下落金豆,“疼......疼。”
萧韫学着阿娘对自己那样吹了吹她手,“还疼吗?”
苏令仪头,“腿、是腿疼......”
小皇刚去给她吹腿,就嬷嬷拉起了身。
这时候萧韫还没意识到,眼前这两个,另有未出世那些,将来会闹得他无宁日。
秦婈和萧琏妤闻声而来。
公主把苏令仪拎起来,道:“快让阿娘瞧瞧。”
苏令仪夸大词道:“疼......疼......”
公主奴才嬷嬷齐跪下,“奴婢该死,还请娘娘、公主责罚。”
公主道:“起来吧,她在公主府也是这样,整日平地摔跟头,也不知是像了谁。”
苏令仪瞪大眼睛,泪光闪闪,似是无法相信她阿娘会这样自己。
秦婈忍不住笑,还能像谁,她兄自幼稳住,可从未平地摔过跟头。
他们临走前,秦婈殿内拿出了对儿玉佩,放到宁手里,“送他俩。”作为姑姑。
看着手上两个玉佩,萧琏妤眼睛彻底瞪圆了。
“这......这是娘娘给他们两个做”
秦婈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萧琏妤心跳加速,磕磕巴巴地句,“宁冒犯了!”就把手伸向了秦婈脸蛋,来摩挲了两下,还抠了抠,恨自己为什么不随身带矾砂。
秦婈向后仰,“公主这是作甚?”
萧琏妤屏退众人,看着秦婈脸,喃喃道:“不对,你若是,那没必弄个模样......”
秦婈看向她手中玉佩道:“可是这玉佩怎么了?”
萧琏妤把苏佑临、苏令仪叫进来,从腰间把玉佩取下来,放到秦婈手上。
秦婈手上差不多料,看着苏淮安字迹,不由笑了下。
她和苏淮安自小有对儿由父亲亲手雕刻玉佩,与手上这对,起码有七分相似。
诚然,她非有意做个相似,可是下意识选了这个料,她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和苏淮安做了样事。
萧琏妤抿唇看着她,试探道:“娘娘......”
秦婈思及昨日道士那些话,抱着信态度道:“宁,有些话,我得单独跟你。”
萧琏妤了头。
即便秦婈只捡重,他们还是了个多时辰,公主辰时进宫,转眼都巳时了。
猜是事,认又是事,公主看着秦婈,整个人都傻了。
怪不得母妃她没有那颗痣,怪不得皇兄这么疼她,也怪不得骊山大火时,她会在自己孤立无援时,出手相助。
实她无数个瞬间觉得皇嫂来了,可眼前人只有十七,太令秦望之女,选秀入宫,帝王宠妃,种种缘由,根本由不得她怀疑。
她根本没想过,会是起死生之。
“我之前直觉得这等异事会是不祥之兆,也就没打算......”秦婈道:“可怨我瞒着你?”
瞬间,浓浓酸涩涌向眼眶。
公主摇了摇头,把将她搂住,“嫂嫂受了那么多苦,能来是事啊!”
秦婈笑着看她:“你也是厉害,居然个人建了座庙养孩......”
萧琏妤抹了抹眼角道:“嫂嫂你等等,我把那两个叫来。”
苏佑临、苏令仪,站在秦婈眼前,萧琏妤忽然茫然了......
叫什么?
是不是也得叫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