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發文時間:9/23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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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在休息室遇見殷子奕時，莫軒不禁一愣。

其餘隊友大多已經換好衣物出去暖身，裏面不知何時只剩他們兩人。

經過上次後，莫軒再也沒見過殷子奕，雖然不會特地去討厭誰，但殷子奕確實讓他有了不自在的感覺。

磅！

對方關上了置物櫃，不同於上次，這次少年並沒有主動和他打招呼，只是默默的換好藍色球衣，然後踩著一如往常般的優雅腳步離去。

莫軒感到有些奇怪，卻只能聳肩不讓自己想太多。

到場上時，少年只是在一旁做著簡單的伸展c，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在場上練球找手感。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像女人一樣的討厭鬼，竟然也來參加比賽。」江閔哲一見到莫軒，立即拉著他開始罵著少年。

經過上次的中毒事件，江閔哲可是把一切全記恨到殷子奕身上。

莫軒無暇去細聽友人的碎罵，幾聲應付過後，便到場上一同與隊友開始暖身，練球與投籃。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將頭髮染成亞麻綠的少年一邊把球傳給莫軒，一邊問道。

「什麼」

「醫學系是b組，我們是a組。」

「這有什麼問題嗎」

「聽學長說，a組的我們算是種子球隊，在往年，醫學系頂多到預賽第二輪比賽就會被淘汰，可今年卻異常的晉升到打入可以和a組的四強決定賽。你不覺得這實在太出乎意料了嗎」

莫軒一怔，他反sx的往殷子奕的方向望去，而少年依舊是那付閒散的慵懶模樣，絲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裁判在此時上前吹了聲哨子，莫軒懷著古怪的心情下場休息，而在下一個哨聲響起的同時，比賽也正式開始。

系上的先發球員很快的展開攻擊，藍色球衣的球員防禦的技巧有些笨拙，橘色的球型物體不偏不倚的正中藍框。

比賽才開始不到五分鐘，他們便輕鬆拿下一分。

莫軒跟著系上隊友一同歡呼，他有些安心。

接下來的幾輪攻勢都很順利，藍色球衣那方一直是處於掛零的狀態，反觀他們分數以很快的速度上升。

嗶——！

刺耳的哨音響起，裁判朝黃色球衣的球員舉牌。

藍色球衣的球員罰球而得到破零的第一分。

莫軒他們並沒將此放在心上，因為下一分鐘他們隊上的三分手便漂亮的進了球。

可漸漸地，他們得分的速度越來越慢，到下半場時，竟然完全停滯在上一場最後的得分。

擋下他們得分的，是一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臉色蒼白的高瘦少年。

在他們驚覺到時，隊上幾個主要球員已經有一個五犯離場，兩個在場上的也已經四次犯規。

「莫軒，沈烈，你們兩個先去暖身，等下準備上場。」帶領他們的系籃隊長評估著場上情況，臉色有些難看的對他們說道。

莫軒和坐在旁邊的人互相點頭示意，二話不說立即起身到一旁專心的活動筋骨。

他注意到，在對面休息區中，原本在閉目假寐的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直直地盯向他所在的方向。

兩人四目交接，少年脣邊勾起一抹淺笑，眼中閃爍著令人不安的愉悅光芒。

彷彿少年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作家的話：

下一章是莫小弟和殷小弟的初次交鋒

第二十章

發文時間:9/242011更新時間:09/24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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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少年沒有急著上場比賽，反倒是他身旁高大黝黑的同伴將外套脫掉，與一名場上球員交換。

莫軒感到奇怪，卻也猜想那高大黝黑的少年非是汎汎之輩，高大少年的上場也必定是有其用意。

果不其然，莫軒他們才一到場上，方才那臉色蒼白的高瘦少年便緊緊盯住沈烈，而那黝黑的高大少年則對莫軒緊迫盯人。

近看才更讓人體會那身材的高大與迫力，約莫快兩公尺的身高，狀碩的體型幾乎有他一倍寬。

不似外表高大給予人的笨重感，對方的身手比想像中來得靈活，球在沈烈手上遲遲傳不到莫軒那裡，眼看持球秒數將到，莫軒腳與身子略往右移，作了一個假動作將高大少年給甩掉。

「沈烈！」

莫軒眼明手快的將傳來的球接下，他漸漸加快運球，一邊逼近，一邊盯著黝黑的高大少年，眼睛則尋找著可以鑽的漏洞。

趁著高大少年有一絲分心時，他自高大少年的右側閃過，逼近籃下，一躍而起，手中籃球即將投出。

啪碰！

咚！咚！咚！

橘色球型物體在地上彈跳，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前後響起，莫軒回過頭，只見高大少年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身後，且以幾乎不可能的速度，跟上自己跳躍的腳步。

手背火辣辣的疼痛，不知是不小心或故意，高大少年明顯是對著他的手掌狠狠拍下。

裁判沒有吹響哨子。

「莫軒，發什麼呆，快點回防！」

忍下不悅，莫軒和同伴一起回防。

高大少年運著球，奔跑速度很快，莫軒緊緊跟在後面，眼看對方快到禁區，他一口氣加快腳步，以銳不可擋的氣勢橫阻在高大少年面前，見對方要出手投籃，他也緊跟著跳起，準備把球搶下，好回報方才的對待。

可卻沒料到高大少年倏地對他揚起輕蔑又得意的笑容，彷彿背後有長眼，頭也不回的將球往左後方一傳，高瘦蒼白的少年甩開沈烈防守的同時，往後退了幾步，在三分線區將球接下，然後手臂輕輕彎起，一個漂亮的動作，橘紅色的球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弧線，不偏不倚的落入藍框。

眾人為之一怔，場內觀眾與黃色球衣的球員皆是因過於驚愕而呆滯。

沒有人料到原來那看似沒特色的人，竟也是一名神s手。

計分板上的數字慢慢跳動。

經濟系54分醫學系54分

「天呀！快看！他們平手了！」

「這屆醫學系的新生你們好樣的，我們要對你們刮目相看了！」

「他們什麼時候追上的」

「我以為差距應該會更大！」

「這屆的經濟系是不是變弱了」

「加油！」

「加油呀！！」

場內頓時響起此起彼落的叫好聲，歡聲雷動，氣氛被炒熱到最高點，本來以為實力如此懸殊的隊伍應該會很快而分出勝負，卻沒想到竟會到了下半場有如此戲劇x的轉變。

接下來高大少年違規的舉動更是一次比一次過份，可裁判的哨音始終沒響起，他們全然無法再得到一分。

莫軒一向帶笑的面容微沉，他沒有打算要大聲嚷嚷，可卻對高大少年卑鄙的行為起了一絲微怒，不服輸的好勝心燃起他的鬥志，於是他沒有和對方起衝突，反而更加專心一致，兩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高大少年的動作，和他手中那粒橘紅色球型物體。

終於他找到了空隙，一個欠身，迅速抄走高大少年手中的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禁區，逼近籃框，並做了要躍起的假動作引誘高大少年上當。

他落地後緊接著再度躍起，比先前高上不少的跳躍，然後狠狠將手中籃球灌入籃框。

汗水濕濡了他的額際，抹去滑入眼中的汗水，莫軒眼中毫無畏懼，緊緊盯著在休息區的黑髮少年，無聲做了個口型，同時他伸出手，將大姆指倒豎。

我等你

只見黑髮少年輕輕一笑，然後緩緩自椅上起身。

裁判的哨音再度響起。

離終場不過十分鐘的時間，黑髮少年和高大少年交換上場。

「你到底想做什麼」

莫軒壓低聲音，既是不解又是微怒。

少年但笑不語，示意高瘦少年將球傳過，他熟練的運球，看似閒散的輕鬆動作，可莫軒卻驚愕的發現，少年的阻擋和防禦其實嚴密而謹慎，無論如何去找少年的漏洞，竟找不到空隙與時間點可以抄球。

莫軒全身緊繃，毛細孔都因警戒而舒張開，他緊盯著少年的一舉一動，深怕自己有任何遺漏或任何閃失。

少年沒有任何緊張，竟然逕自放緩運球的動作，可莫軒深怕其中有詐，不敢輕易上前抄球，他眼角瞥向旁邊的記秒器，只要少年持球超過規定秒數，就能讓他犯規而……

碰！

球體突地被用力打在地板上，偌大巨響傳開，橘紅色的球體迅速且準確地自莫軒胯下越過，球被彈到莫軒身後，少年幾個腳步輕鬆轉身移動，在莫軒分心的剎那間越過他，穩穩接下那顆橘紅色的籃球。

「跟我比，你還差的遠。」

少年在經過莫軒身旁時，以只有兩人才可以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

莫軒瞬間睜大雙眼，眼眶因充血而微紅，心中的傲氣怎能忍受自己如此被輕蔑與嘲弄，他大步邁開腳步，盡全力上前追趕少年，可卻始終都無法更拉近距離，眼看著少年在籃框下躍起，彷彿裝了翅膀，少年不過輕輕一個彈跳，卻幾乎到達可以灌籃的高度。

意外的是，少年並沒選擇灌籃，反而是單手將球投出，場外觀眾與場上其他球員都以為少年是要單手上籃，可在少年身後跟著躍起的莫軒卻看的清清楚楚，少年那看似要將球投入籃框，實則往籃框邊緣用力扔擲的動作。

莫軒發覺到少年想法，想躲避卻為時已晚。

磅達！

少年投出的橘紅色球體，因反作用力而快速地以同樣力道猛然彈回，重重砸到身後的莫軒臉上。

碰！

鼻樑和額部被籃球狠狠擊中，鈍痛很快地自擊中處蔓延開，頭部昏沉，眼前一個暈眩，莫軒就這麼硬生生且毫無防備的往後跌去，背部重擊在地板上，後腦也受到不小的撞擊，眼前一片黑暗，耳中嗡嗡作響，鼻腔與嘴裏皆嘗到腥味，他躺在地板上，一時片刻間竟無法起身，四肢不能自由控制，呼吸因撞擊而一窒，差點喘不過氣，腦袋也彷彿被人用槌子敲打般傳來一陣陣疼痛。

「真是抱歉，一時沒控制好方向。」

曚曚曨曨間，少年毫不誠懇的道歉傳入耳裡，接著有另一道男聲激動的大聲怒罵，聽起來有些耳熟，可四周一片喧譁，凌亂的腳步聲加上許多人遠遠近近的怒罵和咆嘯，讓莫軒本就疼痛的頭部更是加劇，連想安靜的暫時歇息都做不到。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勉強睜開沈重的眼皮。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憤怒至極且不知何時來到場上的江閔哲，揪住少年球衣前襟，拳頭高高舉起，莫軒驚駭的想要出聲制止，卻為時已晚，江閔哲那戴滿飾物的拳頭，已經重重的落在少年白皙且j緻的臉龐。

江閔哲的拳頭與指節上的飾物在收回的同時，沾染上點點殷紅。

刺眼的讓人心驚膽顫。

作家的話：

姊姊虐完後換弟弟來小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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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因為要出去一趟，可能沒法二更，但要是可以的話，還是會儘量在這兩天的週末，都試著二更的

第二十一章

發文時間:9/24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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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謝謝你的照顧。」

揮手與穿著白色衣袍的男人道別，莫軒獨自下床，緩慢的穿上球鞋，綁好鞋帶的同時，陳苓已辦好出院手續，朝他走來。

「等下拿藥單去領藥就可以回家了。」

陳苓上前想要攙扶莫軒，可後者只是搖搖頭，「阿哲還好嗎」

「不太好……」陳苓語帶保留，慢慢說道。「學校本想直接以暴力傷人名義將他退學，後來在他阿姨的求情下，才以記過和留校察看處分。」

「那他現在人呢」

「他阿姨先帶他回家幾天。」

「這樣也好，不然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外面會做什麼。」莫軒接著問道。「那……殷子奕的情況呢」

「手術還沒結束。」頓了頓，少女用遲疑的口吻說著。「阿哲的戒飾尖端刺入殷子奕的眼睛，傷及眼角膜和眼球，雖然傷口不深，但……右眼可能會有失明的危險。」

「我去看看他。」

陳苓對莫軒搖頭，「他現在還沒出來，況且，你去了要跟他說什麼呢」

「我想至少跟他家人說抱歉，畢竟有一半是因為我的因素，阿哲才會對他動手。」

「學校試著通知他家人，可雙親在國外四處旅行，無法知其行蹤。而唯一在國內的姊姊，卻始終聯絡不上。」

「他有姊姊！」

「是呀……聽說是個律師，好像叫……殷…」陳苓微微蹙起眉，努力憑著印象去搜尋人名，「殷子……對了！是叫殷子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