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非常温柔,在副跟他说话的时候音也是轻柔的,除了在发现他要通关消失的时候被刺激得发狂,其余时间里没有做什么强迫他的行为。
黎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被他利用,当然后他能通关,是因为黎穆自己设下的困局太自信了,以至于让他找到了破绽,让他跑了,在之,在他们相处的段时间里,黎穆表现得相当绅士。
不终究只是怪物给自己披上的外皮,是一层伪装,现在再维持下去,像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真分啊,楚楚。”
黎穆轻道。
“你怎么见了我就跑呢?太让我伤心了。”
卜楚看不见黎穆的脸,只能听见黎穆的音在耳边响,像是蛇一样往他耳朵里钻。
他勉强止住自己的哆嗦,扣住黎穆的手微微用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音保持平静。
“不是的,黎穆,我只是、我只是太惊讶了,一时间没能……”
他说着卡在半路,拼命搜刮自己学的各种辞藻组织语言,编出个说得去的借口或理由。
说句不合时宜的,他来就存了利用黎穆的心思,现在的场景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出轨被象当场抓获,还结结巴巴企图辩解的渣男。
他一时编不出来,脖子有点痒,黎穆应该是在轻轻的蹭他。
“我……呜!!”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
卜楚的脖子被咬了,疼得他眼发白,意识全飞走了。
他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汇聚在眼角要掉不掉,无意识的张嘴喘气,咽不下的唾『液』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黎穆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咬出了血,随后状似心疼的将些血『舔』了,舌尖似挑逗似折磨的碾在了他的伤口上,就么缓慢的给他治疗。
“娇气,就哭了?”
语气没怎么变,听来心情却像是了一些。
“啊,不,我记得楚楚应该是特别喜欢才的,所以是快乐的眼泪,吧?”
一下来得太狠,卜楚半响没能恢复,黎穆的音像在天边像在眼,传进耳朵里要上一会儿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黎穆完全不理会卜楚到底是什么状态,自顾自的说了来。
“真是,里的家伙将外围封得太死,要不是位朋友刚留了我的印记,想要进来还真挺难……嗯?不。”
他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眯了一下眼。
“他是故意,放我进来的?”
卜楚捕捉到了句话,他反应来之后,第一个注意到的是,里是大街。
他才注意到自己跟黎穆是在大街上,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体验让他的脸一下子涌上了热意,哪怕里是副,哪怕玩家可能已经死光了,他脸皮没么厚,所以还是觉得羞耻。
“放、……唔!”
他想要让黎穆放开自己,然而有心无力,全身使不上力气。
被咬的颈侧传来一阵一阵的热意,像是要将他的脑子也一烧糊了。
可恶……种感觉他不陌生,黎穆个混蛋,肯定是他做了什么。
跟蛇一样咬住猎物,往身体里注入毒素,让方一点一点的融化。
接着他意识到,街道上未免太安静了。
车水马龙喧闹的音,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按下静音键一般消失的?
按照常理的话,黎穆出现开始,些npc就该有所反应才,可现在,什么没有。
“看啊,楚楚,”黎穆说着,“因为你太可爱了,大家在看你。”
卜楚一颤,他勉强睁眼看去,发现街道上之所以一片寂静,不是人消失了,而是因为他们全部停止了原正在进行的动作,所有人的眼睛直勾勾的望了来。
个场景诡异惊悚,不卜楚现在其实没有多少相关的感觉,黎穆不说还,一说,再加上眼所见,让他觉得无数的视线如影随形的覆在了他的身上,如有实质。
身体的现状让他难堪,难堪的心理加剧了他的反应。
他受不住了,眼泪便也跟着一落了下来。
在有些模糊的视野中,他看见个先若无其事与他擦肩而的路人走了来,程中被升的黑雾笼罩,走到他面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南苏平静的脸。
南苏伸手抹掉了卜楚的泪珠,然后『舔』去,抬眸看向黎穆。
“不要太欺负他。”
他道。
四周停止动作,如同脱了线的木偶的行人化作黑雾,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黎穆松开了手,让卜楚直直的落进了南苏的怀里。
卜楚的瞳孔紧缩,他压抑地喘着气,努力让糊成一片的大脑运转来。
已经非常明显了,个副的现状真的就跟他个糟糕绝望的预想一样。
别说是玩家了,里所有的生物,包括哪些麻雀,全部是南苏,或者说是南苏的一部分。
他来以为黎穆能成为他破局的手段,却发现黎穆跟南苏相处的态度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能够如平的交谈,没有任何争锋相。
南苏轻柔的『摸』着他的颈侧,里刚才被黎穆咬出的伤口已经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个浅淡的印子,只是『摸』上去时还会条件反『射』地战栗。
“你……”
卜楚咬牙,话没能说完便被南苏打断,他的手指伸进来,压着他的舌头,让他的牙关没有办法合拢。
“妈妈不要生气。”
做着样的事情,他却说着样的话。
南苏看上去是完全不怕卜楚把自己的手指给咬断,咬了也无所谓,卜楚边则是不敢咬。
他之咬黎穆,咽了方的血,怕次也会出事。
虽然说他现在离出事也不远了。
“我知道妈妈想问什么,”南苏道,“妈妈一直聪明,应该能猜到的吧?”
他的语调没有太大的伏。
“……唔!!”
听了南苏的话,卜楚的脑海中确实是浮现出一个想法,让他瞪大了眼睛。
不行!如果真的是样的话,他可以说直接被“将死”了。
“遗憾,妈妈,事情不会如您期望一般进行。”
“身出同源,我们没有自相残杀的必要。”
绝不是慷慨的分享,要说贪婪的虫子会不想独占青年的一切,是不可能的。
他的确做到了独占,让卜楚没有机会跟除自己之外的存在有一分半毫的接触。
在他的观念里,黎穆算是另外一个自己,他把黎穆放进来开始,他就已经做了所有的安排。
只凭他一个是不够的,他要借助黎穆的力量,把里变成更加完美的“巢”。
南苏没有说错,他与黎穆身出同源,黎穆在茧里的时候,就已经跟南苏进行交流,且想法跟南苏相同。
力量共享,存在相融。
卜楚的心跳得快,他感觉自己是在悬崖边上死死抓着藤蔓不放的人,奈何脚下有股不容他抗拒的力量一直把他往下拖。
他马上就要坠落下去了。
意识开始模糊,隔一段时间恢复些许的清醒,时他感觉到黎穆在按压他的肚子。
同时他感觉到肚子里有明显的异物感,黎穆一按他便要把异物往外排,原形的球体缓慢的落下来,他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感觉折磨得几近崩溃。
他听见自己在哭。
他开口求饶了吗?
他在说些什么?
他……他原要做什么来着?
黎穆的手垫在青年的脑后,相关的神经被他如琴弦一般拨动,青年随着他的动作紧绷,发出听的音。
南苏在吻他……嗯?是南苏还是黎穆?
身影像变成了一个,在他头晕目眩时,像眼花似的变成个。
他看见个身影将红线缠在了他的小指上,一路延伸出去,长长,遍布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