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_天日(一二部全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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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氏言及毒杀之法,更是鼎沸般喧嚣起来。时至此刻,四下里却尽皆鸦雀无声,偌大公堂上下百余人,均为其惨笑声笼罩,再无一人有只言片语,仿若世间根本不曾有文字话语可以形容时下之事与众人心境一般。

良久,方氏慢慢力竭,嘶哑着嗓音不知是笑是哭,委顿在地上。

孔师爷此时早已写好各人供状,使差人捧了下去,小菊、孟安、董四乃至伏于地上之方氏一一画押。

“哎!”眼见几份口供均已具结,骆知县一声长叹打破此时宁静,单听他言道:“此案目下已真相大白,本官当依律判决,尔等听真……”一语出口堂下众人尽皆仰望,就连那自知必死的小菊亦自瞩目望来,只有方氏似充耳不闻,兀自抽泣于地。

“董正,尔名为扶危济困,实则乃趁人之危,行径卑劣,按律当处杖责重刑……”董四闻听立时满面乞怜,方要进言,知县已然宣道:“……然本县念你诚心悔过,且供词对本案诸多裨益,故此从轻发落,乃判处劳役一年,罚银五十两,尔可有异议?”董四忙不迭的叩头:“并无异议并无异议,谢大老爷开恩谢大老爷开恩!”知县转头道:“小菊,汝为一己私欲存心戕害人命,虽此事未成仍属未遂,按律判处斩监侯,收入大牢,待州府核准之后择日行刑,汝可有异议?”小菊早知有此一判,然事到临头亦自不免神情呆滞,良久才木讷应道:“没……没有!”

“孟方氏……”知县唤出口,等待许久方氏才微微扬起面庞,骆老爷轻叹一声言道:“孟方氏,汝设计毒杀,乃是元凶,虽其情可悯然国法难容,依律判处汝……判汝斩监侯,先自收入衙内大牢。本县当禀奏知府大人,看可否从中斡旋,酌情从轻发落!”

“无须如此……”岂料美妇人惨然蔑笑,接道:“大老爷盛情民女感激涕零,然我自知难逃恶报,现如今民女已是心死之人,人间地狱亦无甚分别!”骆知县无法,摇头不已之下,复道:“常婆,虽在堂上申作伪供扰乱视听妨碍办案,然其乃为救赎其女所致,且此时业已身死,本县体上天悲悯之德,特此为其正名,常玉芝立身清白,乃无罪之人!”言及此处骆知县转头对孔师爷言道:“自本县薪俸之中拨出十两纹银,为常婆好生安顿后事!”

“是!”师爷应道。

“谢大老爷!谢大老爷!”小菊哭拜于地大声言道,早已是感激涕零,似乎已忘自身不久之后即将身临刑场受断头之苦。

骆知县缓缓点头,旋即续道:“孟安,尔身为孟府总管,对府上诸般事物并非全然不知,然却未曾即时疏导,乃至恶果酿成,实有知情不报之罪。现本县着你戴罪立功,整顿孟府残骸,聚敛所剩财物,由衙差监管之下分发受难百姓,善加抚恤!”孟安自是满口应承,不迭称是。

审结完毕,自有各差役将堂上众人或押或拖,带离大堂。

此时已是夜半,眼见此案告破,骆知县站起身来,朗声对门外一众百姓言道:“众乡亲,本官审结此案并无丝毫快慰,乃因案情牵扯出这许多隐秘之事。丫鬟小菊心存不良觊觎高位,乃至铤而走险,落得此等下场,实为可悲。孟方氏一念错走,沦落万劫不复,更是可叹。实则上苍自有公理,乃存乎于心,唯我等善待,方可立身正身,上不负天道,下不负人心。还望列位以此为鉴,今后与人为善,恪守我华夏美德,如此自能天下太平万民乐业!”言罢深施一礼。

门外百姓早已对这位青天大老爷信服的五体投地,闻言不约而同齐齐跪倒,口诵:“骆青天在上,我等受教,定当谨记于心!”一时之间山呼海啸之声不断,早已将马班头“退堂!”之语,乃至众衙役“威——武——”高唱亦被淹没其中。

骆文斌知县便在此歌颂声中,转身回到内宅。

“当……当……当……当……当……”更夫敲响五棒铜锣,口中唱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此时已是五更,街上了无行人一片寂静,然在知县府邸内里一间高舍之内却兀自亮起烛火。

此间外室之中陈着一张圆桌,桌上杯盘碗盏罗列着各色美食,席间端坐二人。其一身居侧位,乃是个俊眉朗目的男子,年纪在三十开外,一双虎目一方扩口甚有威严。另有一男已近天命之年,居中而坐,生的倒也寻常,只是双目微合却隐约放出丝丝寒光。

先前那男子拿过桌上玉瓮,使手托底恭敬探身为主位那人面前琉璃杯续酒,旋即才为自己倒满,捧起杯子言道:“师尊,今日大功告成全赖恩师计划周详,正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来来来,文斌这里敬您老一杯,先干为敬!”言罢捧杯在手一饮而尽。

不错,此子确乃方才堂上凛凛威风一身正气的知县是也!此刻他却是一身便装,且一改往昔肃穆威严,反而摆出一副谦卑之相。

那中年男子欣然领受,然仅只饮了一半便将杯盏放于桌上,淡淡言道:“徒儿,你我乃自家之人无需这般追捧吹嘘,但叫……”言及此处自怀中贴身之处取出一本册子,慎之又慎的平放桌上,续道:“但叫此物到手,今后我二人青云直上金银满仓,当是指日可待之事!”骆知县迎笑言道:“恩师所言极是,然此等大事欲要办成,单凭徒儿一人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少了师尊提点,那便遥遥无期了。到时候文斌前程无望尚在其次,若是醇亲王怪责下来,怕徒儿这小命也是难保啊。故此文斌这里对师尊实在是感激涕零!”言罢又起身为那人满酒。

此人闻言也自受用,哈哈笑道:“你我师徒一场,徒儿有难为师自不能袖手旁观。况且孟府气数已尽,为师不过顺应天时稍作推波而已。只是此事虽势在必行,然若思虑不周,恐日后惹人话柄遗祸无穷倒是真的。现如今一把大火一切皆化为乌有,那杀人重罪自有愚人认领,更无旁人疑心到我等身上,今后正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之时,哈哈!”言罢端起杯盏饮下。

骆文斌乃为此人布菜,续道:“师尊您这“梦魇罗刹”之名,果非浪得,好一招顺水推舟,真是孔明复生也不过如此啊!”

“哼哼……”那人听在耳中不禁冷笑起来,意气风发道:“为师奉王爷旨意化名孟安潜藏孟府,为的便是恐有今朝之虞,你若不提为师倒真恐忘却了,当年江湖之上还有我这小有名气之“梦魇罗刹”其人呢!”未料想,此被骆知县敬为尊长,在知县府邸偌大架子与大老爷师徒相称的男子,竟然便是方才堂上胆小怯懦畏畏缩缩的孟管家。

知县谦卑笑道:“师尊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世人只闻其名未识其人,然“梦庵罗刹”鼎鼎大名,却终是朝野之中江湖之上鼠辈宵小不敢正视啊!”二人笑谈起来,推杯换盏欢声不断。

多时,孟安敛过那本册子递向骆知县,言道:“文斌啊,此物便由你保管,当按其上记载速速与买卖各家联络妥善,使这门天大生意尽快运营起来,至于醇亲王那里自有为师前去打点斡旋!”骆文斌双手捧过,小心翼翼放在面前桌上,这才言道:“恩师放心,徒儿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辜负王爷厚望,更不会使您老一片心血东流!”孟安见状面带欣慰,徐徐点头。

酒过三巡,骆知县见其师已有熏熏之意,停杯言道:“恩师此番鼎力助我,劣徒无以为报,此间备下一份薄礼,还请师尊笑纳!”言罢二目向内室帐帘望去。

孟安早见不远处设有一道幔帐,其间灯火微亮,依稀似有甚物事便在其中,更隐约听闻些许响动,却不知何故。虽心中疑窦,却深沉下来并未动问。此时观骆文斌面现神秘笑容,心中已有计较,乃道:“哦?是何样厚礼?”

“师尊请看!”骆知县言罢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一把将幔帐撩开,露出其中匪夷所思之景象。

但见此间横七竖八拉起十数条绳索,宛如蛛网一般,而其上竟然绑缚着一位女子。此女身子几近赤裸,只留一方鲜红肚兜及粉白裹裤尚未除去,然手足、纤腰、脖颈、发髻乃至周身各处均为绳索牵引,倒似陈于蛛网之上一件猎物,又宛如一傀儡人偶悬于半空。

这女子两脚微贴地面,双手被反绑背后高高扬起,牵扯着上身微微前倾,然颈上一项圈吊于屋梁之上,致使她不自禁脚上奋力下伸,只有足尖撑住地面,才能勉力维持呼吸顺畅,由此更高扬起脸面。

观此女容貌,乃生的堪比婵娟,真是粉面桃花,手同柔夷肤若凝脂,领似蝤蛴齿如瓠犀,真是国色天香一位美姝名嫒。只不过此时有一绷带绕过颈后崩在其樱口之上,贝齿两侧更撑着一方磨具,使得那一张秀唇,那两排皓齿必须大大开阖。此一张俏丽无论面庞之上更满是惊诧,错愕非常间望向厅堂之上二人。

此女正乃方才因杀害孟守礼获罪的孟家大少奶奶,方媛便是!

孟安见状先是一愕,旋即大笑道:“呵呵……我的乖徒儿,真是为师肚中蛔虫,此礼甚合我心甚合我心,哈哈!”方氏惊惧不已,自方才为差人带下堂去,不知为何便被人打晕,等待醒转过来之时,已然身处此间且周身外衣已被尽除。其本是待罪之人,自知必死之下,虽对此后人生无甚指望,然如此莫名其妙之举,倒亦自令她心下惶恐。

美少妇乍见二人汇聚于此登时惊呆,双眸大睁娇喘急促,胸前一对美乳亦自随着起伏不定颤颤巍巍,于肚兜之中荡起层层乳波,看的面前两个男子好不心荡。

看罢多时,骆知县手指方氏言道:“师尊,此物系劣徒着能工巧匠精心打造,乃是用牛筋配以消簧所制……”言及此处走到柱脚,手指其上几根古怪扳手续道:“扳动此处,可使受缚之人变换诸多样式,其变化共有八种,故此唤作“八门金锁”。”骆文斌言罢使手在其中一扳手之上轻轻一拉,耳中单听“卡啦……咯吱……咯吱”一阵轻响,那蛛网之中几根绳索伸展,同时另几根收紧,方氏身躯在其牵扯之下,竟然翻转过去,乃如一犬儿相仿趴伏起来。

知县复行操控,妇人旋即上身缓缓后仰,两条玉腿逐渐抬起分开,竟是将双腿之间那若隐若现之私密所在向前呈现出来,宛如荡妇迎纳男子交媾一般。

孟安审看良久,赞叹道:“徒儿此物做的甚是精妙,料来与此之上为你淫乐之女子恐不在少数吧?”

“呵呵……”骆文斌尴尬一笑,旋即洒然应道:“恩师知我,千里为官只为酒色财气四物,这色字头上一把刀,故此只可亵玩不可弥足尔!”此一语听来,孟安徐徐点头,一面举步向方氏走来,一面言道:“文斌知此中利害便好,世间女子多如牛毛,一时享乐料也无妨,然万不可动情。切不能学那孟守礼,一心贪恋这贱妇美色,终落得惨淡下场,因而……”言及此处突地使手一把将妇人肚兜扯下,望着那对微微颤动的丰挺玉乳续道:“……因而,你我二人大快朵颐之后,此女断不可活!”方氏惊恐不跌,观时下情形,这孟安似与知县关系非常,且其中定有甚多隐秘。听二人言语,似欲对自己不利,然目下这般,她又能如之奈何?当下不由得口中“呃……呃……”低鸣,娇躯一阵颤动,然樱口勒缚身子捆绑之下,却与事无甚裨益。

骆文斌见妇人浑身抖作一团,檀口中剧烈娇喘,双目更充满恐惧,不停向自身及孟安望来,乃上前几步抱拢双肩一阵哂笑,言道:“孟方氏,汝已是将死之人,本县也不来瞒你,昨夜孟守礼被杀乃至孟府大火一事其实另有隐情,只不过汝做了这替罪羔羊而已,哈哈!”孟安正自欣赏方氏娇美身躯,方伸出一只手来轻柔美妇酥胸,耳听骆知县有此言语,不免转头望去,面色一沉言道:“文斌,为师是如何训教于你的,难道忘却了不成,怎生在此犯这口舌之戒?”闻听此言,骆知县突的收回方才那副乖张神色,恭敬肃立低头道:“是是,师尊教训的是!徒儿入门之时恩师曾言,我辈行事当恪守诸般信条,这第一桩便是谨言慎行不可妄语造次,文斌一时得意忘形实是不该,请师尊责罚!”那孟安阴沉面皮左顾右盼审视良久,值此方微露宽容之意,一洒言道:“罢了,今日大局已定,此妇人乃是你我掌上玩物,说于她知,令其黄泉路上不至做个糊涂鬼也无不可,然日后文斌你当谨记,便是面对将死之人也不能这般自鸣得意,须知……”言及此处那只猥亵妇人玉乳之手缓缓上移,掠过方氏面颊伸入其口中,竟是硬生生将女子香舌拉出,续道:“……须知此物乃是惹祸根苗,多少大事皆坏在其上,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徒儿定当铭记于心!”骆知县慌忙抱拳为礼,一副虚心受教之状。

“嗯!”孟安微微点头,旋即又将注意力放在面前妇人身上,乃放脱其丁香,色手徐徐在方氏柔美肌肤上抚摸,缓缓开至妇人两腿之间,轻轻拉扯那条系在少妇腰际裹裤绸带。

方氏此一贴身小裤甚为惹眼,乃纯白绸布制成,其状小巧曼妙,衬托出女子完美臀股曲线,更突显那销魂私处神秘妩媚。孟安拉开那绸带系扣,此美妙底裤便随柔滑肌肤落到妇人一条玉腿膝弯之上。

一副玲珑宝器赫然呈现出来,更有那菊门一点尽露无遗,两处私密所在尚且随着妇人急促呼吸一张一弛煞是好看。

即便两个男子阅人无数,亦自不免为之一阵气节。良久孟安方才赞道:“好一具奇美的女体,此乃老夫恁多年来所见之最也,难怪那孟守礼对此念念不忘!”骆知县亦赞道:“确是如此,这女阴好似含苞羞蕊,后庭更如待放菊花。想来世间再无男子可为之无动于衷,真可谓人间极品啊!”两个男子对着自己赤裸娇躯羞人密处不住品头论足,受缚妇人不禁既羞且惧,双眼惊疑不定口中支吾连声。

见此情形,孟安不禁奸笑:“少奶奶,汝万没料到会有此一日吧?我孟安不才,早听二少爷对汝多加赞誉,却未有机会饱餐此等秀色,今日正是月黑风高,少奶奶此大好身躯便由小的享用一番如何?”言罢伸手向妇人胯下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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