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应老夫人拉着应烟罗去看她种的花。
“迟西给浇过水,这上面还沾着水珠呢。”
应烟罗触碰了下鲜嫩的花瓣,“长的真好。”
应老夫人跟她又说了会花草,这才提到她跟苏为初的婚礼。
“烟罗,你跟为初的婚礼一直还没办,你们是怎么想的阿?”
在沈家的时候,他们也说过这件事,于是应烟罗便如实跟她说了。
应老夫人听完开心不已,“夏天好,夏天暖和,穿婚纱不冷。”
应烟罗也朝她笑着点点头。
在花房聊了会,她们这才道回去。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上迎面过来的应如天。
“你怎么过来了?”应老夫人问。
应如天看着应烟罗,道:“我有些话想跟烟罗说。”
应老夫人下意识地看向应烟罗,见她没有拒绝,这才先离开。
“烟烟。”应如天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应如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唯一的遮羞布被扯开,是尴尬,是愧疚还有无地自容,她继承了他跟宋书所有的优点,小时候的她漂亮,出众,活泼,长大之后的她依旧漂亮出众,却不活泼了。
当出现问题的时候,他觉得是孩子迟来的叛逆期,想着再长大点就好了,可是不知怎么的,越是随着年龄的长大,他们之间的隔阂越大,矛盾越深,甚至已经到了互相厌恶的地步。
早些年的时候,他们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即便是这样,他也并没有多焦虑,因为在他眼里,她就像是闹脾气的孩子,就算飞再远,也终究会回家,可是后来,她有了自己的家,就真的头也不回了。
应如天叹了口气,“烟罗,你以后真的就打算跟爸爸这样了吗?”
应烟罗看着他,“我们不直都这样吗?”
“那不样。”应如天有些着急。
“没有什么不样。”
“可我是你爸呀?”应如天强调。
应烟罗声音平淡的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可有没有爸爸,对我来说,区别都不大。”
应如天被她这句话给砸蒙了。
“…烟烟。”
“说实话,你现在这样我真的挺不习惯的,我已经二十六了,不是六岁,也不是十六岁,所以不管你是愧疚也好,想要弥补也好,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没有点意义,我们最好的状态,就是相互不打扰。”
这边应烟雨被陶兰枝拉到角落。
“烟雨,你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主动一点?”
应烟雨皱着眉头,“主动什么?”
“你看迟西阿,不也主动跟烟罗拉近关系吗?你怎么不向迟西学着点?”
应烟雨不以为然,“妈,迟西再怎么说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算什么?”
“你当然也是她妹妹阿。”
应烟雨愣了下,随后嘴角的笑容有些讽刺,“妹妹?哪门子的妹妹阿?不过是个继妹而已,况且,您以前可没希望我能跟她处好关系,现在她嫁入豪门了,你就想让我巴结她了?”
陶兰枝显然被自己女儿的这番话给气到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难道不是为你好吗?我这么多年伏低做小都是为了谁?”
“你可别说是为了我那么伟大,为了什么你自己心清楚,更可况她嫁的好跟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半光也沾不到她的,也不想沾她的,我下午还有工作,就先走了。”说完之后,她转身离开。
陶兰枝气的有些缓不过来,“你给我回来!他们都还没走你就先走?让你爷爷『奶』『奶』怎么看你?”
“他们怎么看是他们的事,况且,也从来看过。”
应烟雨快步离开,刚转过弯,便看到站在那里的应迟西。
她愣了下,“你怎么在这儿?”
应迟西道:“…过来找妈有点事。”
应烟雨哦了声,朝后指了指,“那去吧,她在哪儿呢。”
应迟西看着应烟雨的背影,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喊住她。
……
年后,应烟罗胃口不是很好,她的第一想法是,会不会是怀孕了?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她原本打算立即就跟苏为初说,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趟医院做个检查,到底有没有还要看体检单,也不至于白欢喜场。
结果她兴匆匆的去,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