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偷!”把她和小偷相提并论,仲晴天不高兴地噘起嘴唇:“我是盗者!”
“哈哈哈。”男人没忍住又大笑起来,偷和盗跟本就没有区别好不好?
“笑屁!”她是正规门派训练出来的盗者,只不过今天失了手而己。
“出来吧,我不会报警的。”他觉得半夜和一个偷讲话很有趣,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偷是怎么躲过他设施一流的监控器?
“鬼才相信你!”万一她出来,他报警了怎么办?或者他已经报了警,总之她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所讲出来的话。
“好。”男人松了松领带,脱掉外套,准备解开衬衣扣子,被仲晴天从窗帘缝里看到了,慌乱地喊了起来:“你干什么呀?”
“脱衣服,洗澡睡觉啊。”衬衣扔在沙发上,男人松开皮带的同时,仲晴天连忙捂住双眼,好半天才打开指缝,看到男人走进浴室,房门关上的时候,还不忘对她说了一句:“想偷看的话就光明正大进来哦。”
“谁要看……”气焰高了一半,被仲晴天给咽了回去,现在不是和他斗嘴的时候,他去洗澡,正好可以好好干他一票,放一个小偷在家里还能放心去洗澡,真是个傻子!
耳朵里听到水流声,仲晴天才从窗帘后面小心翼翼走出来,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她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手脚利落地在乱放的衣服上翻腾,工夫不负有心人,钱包被她找到了,临出门的时候,她还顺手掂走一个黑色公文包,也没看里面有什么就按原路返回。
她刚走没有一秒,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环着手臂望着合上的门冷笑,然后走进一个房间,调出监控回放,仲晴天在别墅里的一举一动他全部了如指掌。
“安东尼,给我调查一个人,她的照片我会发给你,务必在明天早上给我把她找出来!否则你给我离职!”挂断电话,男人躺在浴池里闭上美目,他相信明天她会不请自来。
仲晴天回到家,开始检查战利品,首先就是皮钱包,另她失望又气愤地是,钱包里只有十块钱和一张小照片,照片上的人她刚刚才见过。
仲晴天知道他是谁,华龙国际集团总裁——纪流简!早知道他不好偷就换成别人啦,这一下可好打草惊了蛇,以后她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吧?仲晴天扔下钱包,跑到院子里双膝跪下,合掌祈祷:“祖师爷保佑,让纪流简出个车祸,掉个悬崖,跳个大海,我仲晴天不求他死,只求他失忆,最好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阿门!”祈祷完了她才想起来,祖师爷不能和上帝混为一谈,哎呀,不管是谁,只要能保佑她就行!
、〃第2章敲诈失利〃
由于偷盗失利,仲晴天生气又心痛,气自己没有做万全的准备,心痛钱包里只有十块钱,明天一顿早饭差不多就用完啦,那她中午饭花落何方呢?
“对啦,公文包!”
睡不着不如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呢?把公文包放在她的破睡衣上面,小心地拉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公文包都被拆开,愣是一个子没找到。
仲晴天失望地瞅着一堆废纸隐隐作痛,“纪流简你大爷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胡乱收拾好废纸,仲晴天准备继续睡觉,双眸无意间瞟到一个惊人数字,她蹲下身数了数,激动地趴在床边嚎叫:“哇!八位数耶!我不行了,要晕啦。”
折成皱巴巴的纸片,重新被仲晴天从垃圾桶里抢救出来,快速翻找,一分钟不到,仲晴天双眼里全部都是钱的符号:“八位,又个八位数,靠!这个九位数,加起来算算,对,计算器,没想到,我仲晴天还有用到计算器的一天啊!”相信多数人遇到和钱有瓜葛的事情都和仲晴天一样无法淡定,甚至疯狂吧?所以就原谅她吧。
花了半个多小时,仲睛天盯着计算器摇头叹息:“百亿啊百亿!纪流简太好命了吧!老天爷,你让纪流简这样的人出生,为什么还要让我仲晴天出生呢?摆明是让我仲晴天羡慕嫉妒羞愧恨吗?”真搞笑,她都觉得十块钱在纪流简的眼里就是破废纸。
平生受得最大刺激莫过于现在,仲晴天难以合眼,当即下了个重大的决定,“明天敲诈他纪流简去!”
清晨,仲晴天把十块钱狠狠地拍在早点老板的面前让他看着办,大气得她引起别人纷纷侧目,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用完早餐,坐公交车赶去华龙国际集团,上了公交车她才发现没有钱呐,羞愧地对司机大叔抱歉:“钱包被偷了。”
司机大叔狠狠地瞅了她一眼,开动公交车狂奔,要不是抓住车座,她险些摔个狗啃泥,怨恨地瞪了司机大叔一眼:叔叔,为了一块钱,你至于玩命么?
仲晴天满怀对钞票的憧憬跑进华龙国际集团大厦,一进门就被前台小姐不客气地拦住了:“对不起小姐,你走错地方啦。”
“我没啊。”当她文盲么,前台那么大的字她可是认得,明明有华龙国际集团的字样。仲晴天往自己身上瞅了瞅,发白的牛仔裤,土气的t恤衫,还有个补了补丁的帆布包,半天才明白过来,敢情前台小姐当她是乞丐啦?“我说姐姐,纪流简在哪个楼层办公?我找他有事要办。”
前台小姐瞪圆了小眼睛,吃惊地问道:“什么?你要找纪总?”井底之蛙和天上的月亮怎么会有交集呢?她没听错吧!
知道她会这么问,仲晴天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是的!快告诉我纪流简办公室在几楼?我没时间和你东拉西扯。”
“我……您好。”前台小姐突然恭敬地朝她鞠躬,仲晴天眨巴着眸子,不好意思地笑问:“姐姐,你这样我可受不起,只要告诉我在几楼就行啦。”
“二十八层,右拐第二个房间!”
不知何时她的身后立着三个男人,声音寒气逼人,几乎穿透了仲晴天的身体,感觉到全身血液被牢牢冻住无法流通,甚至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仲晴天机械地转过头,望着距离她只有一米的男人,慢慢地挥起手:“纪流简,呵呵……你好啊,咳咳咳。”早上喝了太多的胡辣汤,以至于嗓子有点不舒服。
冷目直视面前那张昨晚在监控器上拍下的脸,眉头拧结在一起,怒气不由得升到最高点,抿紧唇角吐出一个字:“你……”余光瞟到大厅里交头接耳的职员,纪流简一把拎起仲晴天走进电梯里,没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被人拎着走任谁也觉得浑身超不自在,超没面子,纪流简没看见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吗?黑着脸挣扎两下,仲晴天不高兴地低声道:“我有脚,会自己走!放开我。”
纪流简冷冷地瞅着她:“你很快就没脚了!”这句话绝非威胁。
寒到骨子里的话语,电梯里另两位仁兄当然也听到了,一直低着头的他们将同情的目光落在仲晴天身上,突然冒出来的女孩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