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车子在门前停下,她走下车,像新婚第一天时一样,仰起头看眼前的建筑。
被灯火照耀的房子在夜色下依然迷人。
“你说欧阳锐说要跟最爱的人住在这幢房子里是吗?”她轻声问道,语气飘渺不定。
唐凌嗯了一声,再无声音。
她突然微微笑了。
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她怎么忘了,在有些人的心里有些人是永远都无法取代的。
一如雪儿之于萧颜,一如上官文静之于欧阳锐。
而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过客,在欧阳锐的生命里形色匆匆,连一串脚印都不被留下。
那个精致完美的客房此刻在脑海里也渐渐清晰起来。
那不是客房,而是真正的主卧。
在她进入这幢房子之前,上官文静已经在里面生活了无数个春秋,而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欧阳锐从来就不曾属于过她,他的人他的心一直都在上官文静身上。
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渴望他的爱,他的爱却早已分给了另外一个人。
她闭上眼,仍眼泪一路滚落下来。
“唐凌,你回去吧。”她站在原地,轻声说道,身后的唐凌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背影,语气里有着明显的郁结:“安北,我陪你到总裁回来吧。”
“不用了,欧阳锐等下就会回来的,你先回去吧,别让vialin等太久。”她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唐凌的眉头皱得更紧,明明还是之前的样子,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此刻的莫安北特别无助和悲伤。
第5卷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2123字)
“五年前让她伤心离开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中途插上一脚,我们现在早已儿女成群了。覀呡弇甠”萧颜愤怒于母亲的执拗,语言化成利剑瞬间从嘴里射了出来,闻言,吴云姗冷静的美眸里染上一抹痛楚,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走上前,以前总是拉着她衣角的小孩子早已变成了如今这挺拔俊秀的人,可是,他却口口声声的控诉她爱他的心愿。
一个母亲最执著的愿望。
“我不同意。”她看着他,殷红的嘴唇吐出四个字。
简单干脆的四个字让萧颜的理智几乎瞬间崩溃。
眼前这个生他养他的人是他这一生最敬爱的人,所以,他希望,无论他做了什么样的决定,都能第一个得到她的认同和祝福,可是,现在她却如此轻易的说出反对的话,让他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妈,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反对我跟雪儿在一起,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我不明白,雪儿到底有什么不好?”萧颜痛苦的扒了扒黑发,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
吴云姗看了他一眼,美丽的双眸里渲染上绝决的光芒,“五年前,她没能坚持住最终离你而去,这让我对她很失望。”
“你所谓的坚持就是在雨里跪上一天一夜?”萧颜不客气的吼道,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残忍,要一个才15岁的少年在倾盆的大雨里长跪不起,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痛恨自己出生在这个有着相当严重的门第之见的家族里。
每个人看到他的时候总是堆着满脸的笑意。
他们心里的算计和阴谋全被完美的隐藏在笑脸里,明明想要将他这个萧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拔除,却还要努力的讨好他,取悦他。
这样的家族让他觉得恶心。
所以他才从一开始便决定走上画家这一条路。
画画,才是他最向往的事。
而且,也是雪儿最衷爱的事。
曾经的无数个白天和黑夜,她静静的坐在他身边,认真而仔细的看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画笔在纸上妙笔生花,那是他迄今为止最幸福惬意的时光。
“他哥哥欧阳锐可是出了名的不良少年,即使长大之后,也被人惯上了黑道总裁的名号,我们萧家这样的大家族岂止这样有污点的人进家门?”吴云姗冷冷的说道,目光停留在窗外生机勃勃的藤蔓上没有移开。
双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萧颜感觉自己的愤怒很有可能会马上爆发。
说到底,还是因为门第的关系。
“我跟雪儿相爱不关其他任何事,为什么你总要将那些已经被摒弃的旧观念强加在我们头上?”俊脸上透出一抹无奈和悲凉,他看着母亲美丽的侧脸,突然觉得,他仿佛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
她不再是打雷时会哄他睡觉的温柔女人,不再是下雨了会背他的坚强女人,不再是他心里最最珍爱的人。
听到儿子的嘶吼,吴云姗终于转过头来直视着他因悲伤和愤怒而染红的双眼,轻轻说道:“欧阳雪早就已经不是五年前单纯的女孩子,这五年间跟她上过床的男人不计其数,这样一个残花败柳更加进不得我们萧家的大门了。”
她的声音轻柔美好,吐出的话却像是带着倒刺一般在萧颜的心里深深的扎了下去,瞬间,鲜血直流。
“是谁害她伤心绝望以至于自暴自弃的?是谁?”萧颜看着自己的母亲,声音近乎疯狂,“我今天回来不是想要征得你的同意,只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我萧颜,这一辈子只认定欧阳雪,除了她以外,我不会娶任何人!所以,你的孙子只可能在她的身体里孕育出生,而且,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对她做任何不利的事,这是我对母亲最后的警告。”
话一说完,萧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后。
重新恢复安静的大厅里,只留下轻微的叹息。
萧颜刚一走进房间,一团黑影立刻扑了上来。
微笑的将黑影拥进怀里,走向一旁的沙发,“有没有好好吃饭?”他问,声音温柔敦厚,完全不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