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髓哭天喊地,无论如何都要回澜济寺,叫几位大师措手不及。
差点想给她点播一首当初是你要分开……
混『乱』之际,薛沉突然开了口,声音如霜:“猪婆龙,你屠杀了那么生灵,犯下滔天罪恶,以为悔悟便能逃脱惩处吗?”
朱玉髓浑身一震,抬眼望去,正与薛沉相对而视,但见那琉璃般的眼珠深邃如海,将她覆没。
那是一种无形的,本能的威慑,她浑身不受控制地打颤,伏地跪拜:“但听尊驾责罚。”
“罪可免,活罪难逃。”薛沉道。
凡间的事本轮不到他来管,但猪婆龙在小澜尾杀了许水族,他既是真龙,又岂能置身事外。
他手中掐诀,一道禁制带着真龙的气息落在朱玉髓的身上,朱玉髓惨叫一声,利爪与毒牙悉数脱落,出原形,又缩成普通鳄鱼的大小。
“猪婆龙,今日起,你便在玄济大师的纳骨塔下忏悔,待求得小澜尾那些生灵尽数超度之日,方得解脱。”
薛沉看向谨一,“剩下的交给你了。”
“阿弥陀佛。”谨一略一思索,“这倒也不失为一解决办。”
正方才国家有关部门回电,说近日出了些棘手的事,暂时没有余接手猪婆龙,请澜济寺代为看管。
思来想去,将这孽畜设下禁制,让它在佛祖前潜心忏悔,直到功过相抵,修成正果,大概是目前最的解决办。
就是这么大一只妖怪养在寺中,难免引来窥探。
“这有么。”薛沉倒是淡定,“你就对外宣称这是野外救援回来的鳄鱼就了。”
“……”
谨一看向朱玉髓:“朱玉髓,你可愿意?”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猪婆龙不敢反抗,又忍不住委屈,“问题是,不是鳄鱼啊。”
薛沉轻飘飘睨了她一眼:“现在起,你就是鳄鱼,懂?”
猪婆龙反『射』地抖了一下:“……懂!”
它说着脑袋一缩,面容严肃地看向谨一,“老和尚,从今往后,请不要再叫猪婆龙,这世间也不再有猪婆龙。”
谨一莫名:“你的意思是?”
“猪婆龙这三字重,承受不起。”猪婆龙目光坚毅,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请你以后叫一声——大鳄鱼。”
谨一:“……”
他人:“………………”
这些妖怪一的,都能屈能伸。
只有薛沉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以后就做鳄鱼,再碰瓷龙了。”
如此,事件总算告一段落,虽然期间的复杂程度远超一开始的预想,在结果有惊无险。
当然,不管是玄门的人,还是澜济寺方面,都很清楚这次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关键在谁身上。
临分前,两方的代表都围着薛沉道谢不止。
薛沉正气凛然,客气地连连摆手:“不用客气,这是应该做的。”
谨一被他的气节所打动,叹服道:“修行界能有薛施主这般年轻有为,高风亮节之新人,实乃等之幸……”
“快这么说。”薛沉立刻肃容,“只是年轻有为而已,高风亮节还算不上……”
谨一:?
张鼎玉比谨一识相了,当即『露』出了然的微笑:“小薛放心,已经将鸮面鲸被捕的事上报给道协,相信道协不日就能将此前发布的五万悬赏批下来。
另外,你这次还帮忙抓到猪婆龙这等大妖,与几位门已经商量,回去后再另外申请一笔奖金,保证不于鸮面鲸的悬赏,届时一起打到你的账上。”
“张道长办事就是让人放心,这才是等之幸啊。”薛沉笑容顿时真挚了许,“以后常交流,有需要可以再找。”
谨一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表态:“阿弥陀佛,老衲知道怎么做了,薛施主放心。”
不愧是能当上住持的人,悟果然高。
薛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让放心,当然放心。”
谨一:“……”
……
如此,新鲜出炉的鳄鱼精朱玉髓便由澜济寺带回,养在了放生池中,因为体型巨大,长相凶猛,还给寺里带了一些话题。
原来代替朱玉髓被困在阵中的方子南外婆的魂魄,也重获自由。
之后,方子南与母亲林素容在寺中为老人家捐了一场会,方子南正成年,便主动提出更换姓氏,跟随他外婆改姓陈,以后每年以陈氏子孙的名义,为他外婆祭拜祈福。
此番举动,自然引来他生父方健生的大反对,如此又是一番争执,不过人间血缘伦常,纷纷扰扰,皆为日常。
薛沉随便听过,不过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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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城失踪案告破,最终以传销结案,被控制的名男青年全部获救,不过详细的案情并没有对外披『露』,以致网上传言纷纷,么说都有。
当中最离奇的说,莫过于一自称是受害人之一的朋友出来爆料,说本案根本不是传销,而是妖怪作『乱』,那七失踪的男青年实都是被一猪脸女妖掳走,做了男宠,男宠中还有鱼头怪云云。
这爆料得到了网友的一致辱骂。
【这年头编料看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离谱的!】
【可不是,妖怪作『乱』都出来了,不知道现在建国后都不能成精了吗?哪妖怪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违『乱』纪呢!】
【猪脸女妖又是么鬼?怕不是在内涵猪精……歹毒的用心,举报了!】
【鱼头人身的怪物也很笑,要编也编人头鱼身的吧,还能蹭一波美人鱼的热度……等等,像发现了哗点,楼主不会是在搞黄『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