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些东西？”他没把话说太清楚，语气故作镇定，“你对枪很熟悉。”

他的主人格与黑子哲也时隔一年的再次相见，中间便横一柄被他把玩许久的枪。有枪的黑手党不少见，但距离事故到现在，黑子哲也才经多少时间？

赤司征郎虽说有意识到某些生于阳光的人绝不会涉及的问题，但他果然希望听见本人否认。

哪怕自己早已知道，答案只会是不可能。

“暴力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之一，黑手党也不会成天打打杀杀。大多数时候，我们尽可能秉承和平理念，跟普通社畜区别不大。”

黑子哲也没有否认，不还是顿了顿，旋即在无关紧处纠正：“我擅长用刀。”比较方便抹脖子。

他有到，话音落的同时，小队长眼底最后一丝挣扎的光也散去了。

黑子哲也毫不避讳地回望，像社交场合中最不会读空气的那类人，弧度圆润的眼眸一眨不眨，轻易便能把一个人不经意展『露』的所有微小情绪收入眼底。

“有些话，我也只能跟现在的赤司君说了。”他撞入赤司征郎晦暗的眼底，忽然开口，“奇迹的世有机会回到最初。”

不等赤司征郎做出反应，黑子哲也便把另一世界的发展稍加修饰，顺带把没机会成为他新任光的火神大我卖了个干净。

“我在诚凛发现一个才能与奇迹的世不相上的人，跟青峰君一样是大前锋，冬季杯时他足以成长为强有力的对手。”

“黄濑君和绿间君已经在赛场上输了，青峰君和紫原君……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正好撞到了一个已经洗白的前同事手里，在最意的篮球上输很惨，能清醒不少。”

赤司征郎表情紧绷，没多大变化，对上黑子哲也莫名添了几笑意的脸，显于冷硬，以至于不出喜怒。

他的声音也平平淡淡：“对我就是坦白？”

黑子头，仿佛没听出他话语中的微妙情绪：“为赤司君最难办。”

赤司征郎忽然觉，有时候黑子还是不笑比较好。

他面无表情惯了，说到底是国中是自己的原，为了成为完美的幻之第六人，习惯『性』隐匿情绪。然而现在，这样的笑却显虚假，也像假面一样牢牢粘在脸上。

赤司征郎想了很多，但纵使他再有话想说，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

“回不去的。”

黑子哲也所说的奇迹的世，没包括他自己。但少了影子，他们根本不算复原如初。

这种话，实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说清楚。

黑子哲也没再笑了。

他也没再说这些根本没法言语讲清的情绪问题，转而谈论正事。

“我在组织的地位，仅在森先生之。”他透底，无视了小队长凝重的注视，“父母的死亡不是意外，促成这一切的人，现在可能对你们手。”

他摊开掌心，拇指朝内侧收缩些许，确保头顶落的灯光刚好能让指尖的影子落在掌中央。

此刻也不是避讳异能力者与普通人隔阂的时候，小到跟芝麻有一拼的门钥匙自影子中浮现。黑子哲也终于停言语，深蓝的眸子像蒙了雾，与那抹本该靓丽的蔷薇红对视。

第一次见到异能力的赤司征郎，表现足够镇定。

“这是你的异能力？”

“部。”黑子哲也回答，“算一道保险，带在上，至少能在受到致命伤的时候留住一命，就差赤司君没有了。”

即便先前拒绝一次，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赤司征郎这次选择接，任由细小的疼痛感自接触的皮肤处传来，缓缓没入皮。

赤司征郎忽然开口：“有个条件。”

“嗯？”

这委实不是谈条件的好时机，尤是在自己选择接受，事情早尘埃落定之后。

赤司征郎定定望熟悉又陌生的少年，语气郑重：“不做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事，不受伤。”

他顿了顿，眼前恍惚划之前到的本不该存在于高中生上的枪伤，蜷起的指尖紧了又松，在掌心留几个浅浅的半圆形印记。

“我并非事事皆掌握，只是希望黑子你，不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即便这些都只是他无望的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