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温泉，同样是集出行，比起之前为芥川特挑选适合修养静地，这次更像是打着福利旅行名号庆功宴。

庆祝港口黑党啃下一块最硬骨头。

黑子工作不可能全程跟，‘外’次数多，再迟钝也能察觉隐秘暗流涌向何处。首领这段时日都没去打扰，给足不受干扰缓和时间，偏偏今日，突然提起公司福利旅行，把与黑蜥蜴等与黑子哲也相熟人打包丢去东京。

距离上次集出行没太久，更何况首领态度，不像是会就此事搞庆功宴样子。

气氛早被炒热，黑子哲也到来甚至没能引起多数人注，发凉指尖轻划中原中也背，抚平躁郁，摇头道：“由们去吧，组合合作事项也谈妥，确是值得庆贺日子。”

心里揣着事，也就是中原中也。

“晚上陪我去个地方，”举杯，同对注到到来广津柳浪隔空碰杯，与中原中也交谈没有停，“离这不远。”

黑子哲也口吻很平静，沉淀着深蓝眼眸不任何水波，借着餐桌遮掩，悄悄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机递。

中原中也若有所觉，垂眸去看，表情略微严肃。

桌下小动作很隐晦，另一边，来惬喝着酒广津柳浪侧身去，说些什么。没多久，鼻梁上贴着创可贴十人长便放弃与同僚较劲，腋下夹着装帧厚黑『色』册子，绕餐桌来到另一边。

立原道造：“黑子先生，中也先生，老爷子让我把菜单给你们。”

“非工作期间就不用管上下级问题。”黑子哲也接，口吻很随，“出来玩被叫先生，有种下一刻我就要被目送着去死错觉。”

立原道造忽然后背被针刺一样汗『毛』直竖。

黑蜥蜴里有头有脸一个个都是能人，除资历最老广津柳浪，没人点亮多少读空气能力，算其中有点识。

跟非工作时间完全提不起干部威严中原中也不同，黑子身『性』格不难相处，偏偏很少有人敢跟开玩笑。一张瘫脸很难分辨情绪，让人难以辨别究竟是随说说，是真正在警告什么。

然而某种直觉，让立原道造察觉到自己被盯上，原因不明。

僵在原地，眼着黑子哲也似乎把忘一样自顾自翻开菜单，对不闻不问，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焦灼。

直到一杯忽然冒出香草『奶』昔堵住蓝发干部嘴，捏着『奶』昔中原中也空出另一只，不轻不重敲一下黑子脑门，眉头微皱，念叨句“别什么话都『乱』说。”黑子哲也这才悻悻然“哦”一。

如芒在背感觉瞬间消失。

随点道菜，黑子哲也忽然撇头来，咬着吸管，眼睛直勾勾看着满脸慌『乱』立原道造，说：“我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

立原道造：“节、节哀？”

黑子哲也：“没有死，音跟你一模一样。”

立原道造：“……”

没有死为什么要用那么沉重语气？！

“很久没，最近又感觉你们音像，很有思。”黑子哲也口吻恶趣味满满，拍拍立原肩膀，示别紧张。

“怎么突然想起？”中原中也一愣，回忆一阵，记起来黑子所说竹马是谁，稍感疑『惑』。

“最近又有消息，有感而发而已。”黑子哲也摇摇头，话锋一转，突然入感慨人生模式，公司聚会领导发话架势拿捏个十成十。

“时间真能改变很多，曾经为同一目标努力人，已经在各自道路渐行渐远。”

叹气，五官在头顶温润灯光照耀下柔和不少。外卖来香草『奶』昔与酒桌气氛格格不入，包装廉价，杯底碰到桌，细小沉闷磕碰竟顺利打断房内哄闹，也将所有人注力吸引而来。

“最初只是互相利用，不知不觉间，这里也成我能安息归所，很奇妙吧。”

论什么时候，掏心窝话总能拉近出生入死伙伴关系。

并非针对立原玩笑就此揭，黑子哲也不着痕迹端起干部架势，把控聚会节奏。

稍稍有些刻。

中原中也装作毫察觉，抿口酒，搭在肩头橙『色』发丝搔脖颈，落入视野最末端。

矮桌下，递来机屏幕已然熄灭，黑漆漆一片，倒映出若有所思孔。

那是一条来自太宰治简讯，时间在半小时前。

【──小心有主狗。】

……什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