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府有什么动静?”
圣上心中敬重爱护平皇后母子,属意长子成为新的储君,但他并不想长子过于亲近平皇后的母族。
自古帝王皆是孤家寡人,过于仰仗外戚不过是与虎谋皮,他倾尽心力培养的继承人自是不愿他走自己的老路。
“淮安侯府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异样,府中诸人都没有私下拜会他人。”
圣上点了点头,“下去吧,让江疏年来见朕。”
此时的江疏年正在家中享受自己难得的一日假期。
江疏年带人火烧敌营粮草功绩卓越被圣上加封太子少保,但如今太子之位空缺,他的职权其实真论起来没什么变化。
聪明人自然知晓江疏年是圣上为未来储君预留的人,江疏年这是愈加了不得;
不少人暗地里前来送礼拉关系,都被永宁侯府的门房恭敬地打发回去。
江疏年穿着家常衣裳和妻子难得独享二人时光,“圣上这是将为夫放在火上烤啊,娘子可要好好心疼一下为夫的不易。”
还未立太子就出来个太子少保的职位,江疏年心里苦却不敢向圣上请求收回成命。
他们永宁侯府立身根本就是不站队,永宁侯更是胆小的尽量躲避,而他则是被圣上架在火上不得不全力以赴辅佐未来太子。
曾经他襄助圣上都是暗地里行事,如今要辅佐太子却是明面上的靶子。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世事难料。
唐冰萱似笑非笑的看着躺在她腿上的男人,“相公如此艰难不如辞官继续做纨绔好了。”
唐冰萱并不在意夫君是否功成名就,她更希望家人平安顺遂。
不过,江疏年有自己的抱负,她这个妻子除了尽力配合舍不得强求他不去建功立业。
江疏年有些心虚,曾经他满腔热血要为妻子挣诰命,让唐冰萱在权贵夫人中能够获得尊重和艳羡;
如今夫妻十来年,江疏年深知妻子想要的和他的想法不同,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
“娘子,听闻岳母在为文竹相看妻子,可有人选?”
唐冰萱全程围观夫君生硬的转移话题,善解人意的不戳破。
“母亲看好了几人,还在挑选。四弟不久就要考武举,父亲的意思是武举之后再定亲事不迟。”
他们荣国公府是如今京都数一数二的高门,唐文竹的婚事不难,难的是人选太多容易挑花眼。
“昨日在宫里当值,凌娇公主亲自找来让为夫给文竹带话,怕是对文竹情根深种。”
凌娇公主让江疏年带话给唐文竹,预祝唐文竹考武举顺利金榜题名。
江疏年不是普通侍卫,凌娇贵为公主也不敢怠慢,再说江疏年还是唐文竹的大姐夫,凌娇公主自然态度分外温和有礼。
唐冰萱神色不变,浅笑道:“情深与否,荣国公府不会尚主。”
到底是情深还是更看重荣国公府门第,除了凌娇公主怕是无人知晓。
他们国公府还不惧一个身份高贵没什么盛宠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