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眼睛盯得左邢发慌,糜教习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后重新出去,将门锁上后拿出了笔在一张纸上写字。
“封条?”
刘飞鹏看到糜教习贴上封条离去,不由得笑道:“看来这次糜教习是被气了个不轻。”
贴了两张封条离开,这是要将左邢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意思。
知道自己惨了的左邢不敢再得罪糜教习,每天乖乖的抄书递出去换来一餐饱饭。
此外也不闲着,初次得到奇遇的他如同得到新的玩具,每日乐此不疲的以笔代剑练习。
晚上熄灯后在黑夜中的舞剑。
奇怪的是他不见急躁,而且心性越来越静。
每天睡觉都觉得睡得十分安稳,仿佛是回到家一般安心自在。
耳边似乎有人轻声说着什么,他没有注意。
“这是剑气!?”
一笔划出,藏书楼的一个书架上被切成两半。
左邢欣喜若狂,这真的是剑气!
他只练一剑,每日抄院规百篇,以笔为剑,方寸行走之间,他的剑越来越利。
.....
“左邢出去了。”
糜教习打开了藏书楼的门,面色不是多么的好却也不坏。
左邢虽然心性未定,但本心不坏。
千遍院规已经抄好,糜教习过来放他。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左邢一脸不愿道:“出去?我不出去!”
“胡闹!”
糜教习目光看向里面书架七零八落掉下,他的脸色一下子变黑。
这小子在藏书楼拆家呢这是,还想要继续祸害藏书楼?
强制要带左邢出去,他可不敢继续让左邢待着了,万一藏书楼被毁了那就是罪过了。
“跟我走。”
“不去!”
“左邢!”
“切....”
不情不愿的走出藏书楼,左邢依依不舍得回头望去。
这让糜教习脸色更黑了,这小子还想要去祸害藏书楼。
再三警告不可去藏书楼,糜教习去上课去了。
如同糜教习所想一样,左邢被他警告之后踌躇一番后没有去藏书楼。
找了个竹林削了一根竹子,准备意气风发出剑。
然而一剑刺出什么都没有,这让他呆住了。
“我的剑气呢!?”
又是试了数十次,有人路过看见他像是一个傻子那样在那里拔剑收剑,不由得可怜道:“关了几天人都关傻了。”
.....
左邢久久不能平静,夜里躺在学子舍床上左右无法入睡,翻来覆去的让旁边的人怒了。
“左邢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让那个学子脸上挂着黑眼圈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他的爆发也让其他的学子都爆发了。
都怪这个左邢每天不睡觉在那里翻来翻去,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是顶着个熊猫眼在那。
“剑气,我的剑气....”
夜里出来晒月亮,左邢失魂落魄。
剑气没了,自己也睡不着。
感觉就像是从家里挪到了陌生的地方,睡觉的时候像是有着什么小针扎着自己。
“不行,我要回藏书楼!”
一切都是由藏书楼那里开始变化的,左邢在所有学子回学子舍后提着一个灯笼摸黑前往藏书楼。
“啊!!!安心!!!”
一头躺下,那一本书当做枕头。
左邢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这地板竟然比起自己的床还要舒服。
看到了桌上的笔,他拿起来,学着几天前那样的姿势以笔为剑。
“拔剑!”
咻。
剑气挥洒而出,在藏书楼墙壁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他呆愣一会儿后旋即狂喜,大笑道:“我的剑气又回来了!”
从此之后他每天晚上都会偷摸的溜到了藏书楼里练剑睡觉。
一晃三年时间过去,那个喜欢逃学的左邢还是依旧那样。
但是糜教习却是没有放弃,每日提着戒尺到处找着他的下落。
竹林之内。
左邢持笔而立,墨笔一挥,周遭翠竹如遭利器砍伐。
整齐切口宛若剑斩。
持笔如持剑,左邢将笔收起。
看着砍伐的下来的竹子摸了摸下巴道:“这似乎是院长最喜欢的翠竹。”
“左邢!!!”
糜教习又是提着戒尺找人,这已经成为了薪火书院每日可见的景色了。
甚至于那些教习都是很好奇糜教习是怎么做到能够每天这样喊声音丝毫不带哑的。
暗自揣测着是不是院长送了什么特制的润喉膏给他时,教习又听到了一声凄厉叫声。
“我的翠竹啊!!!”
是院长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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