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笑，我今天都忙死了。”

她抬起手来在耳边扇着风，额头上还有一些细密的汗珠。

大冬天的，还能隐约看到蒸腾的热气。

HR小姐姐很郁闷。

飞腾公司规模小，满打满算只有3个HR，她主要负责游戏业务这一块的人事。

平时也没有这么忙，一下子辞了3个，全赶在同一天，为了给操阳处理离职协议，HR小姐姐还特地请教了其他的前辈，这才火急火燎地把事情办理清楚。

“你说你们这些人，干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要走？”

HR小姐姐一下子警觉起来。

“徐恺这么着急赶人，该不会他自己就是内鬼吧？

港片一般都是这么演的。”

操阳在心里笑了起来。

这位姐姐拿的是预言家的身份牌吧？

“不对不对。”

HR小姐姐皱起眉头，沉思了两秒，突然一脸惊恐地看着操阳。

“妈耶，该不会是公司要完了吧？我听说当一个公司有大规模的人员流动的时候，就说明这个公司已经进入末路了。”

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狼人身份就藏不住了。

操阳站起身来笑了笑，“完肯定是要完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办完离职手续之后，操阳回工位收拾东西。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收拾些什么。

老子一个重生者，在公司里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而且他都不记得自己留了什么东西在这里。

就在这时，公司门口出现了两个装修工人。

这一点引起了操阳的注意。

他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两杯水，走过去递给他们。

“大哥，你们喝点水。”

“谢谢。”

两个皮肤黝黑的工人抬起头来，接过他的杯子，然后放到一边，开始干活。

他们从工具包中掏出一堆东西，操阳看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总觉得有些熟悉。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他靠在门边，气定神闲地问。

大哥头也不抬，一边干活一边回答，“你们领导让我们来装门禁，说是最近这附近小偷挺多的，闲杂人等出入不安全。”

操阳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

狗日的徐恺。

搞了半天在这儿等着我呢。

在2000年的时候很少有公司装门禁，那个时候的企业们都是敞亮做生意。

后来在帝都发生了一件事情，一家无良老板以业绩不达标为由不给实习大学生实习工资，然后被人闯进公司闹事，老板被暴打了一顿，从那以后，各大公司都装上了门禁。

出入都得使用门禁卡才行。

本来飞腾也是没有门禁的，很明显都是徐恺找人来装的，目的就是防止未来操阳继续要挟他。

装了门禁以后，想进来找他的麻烦就不可能了。

不能再等了。

操阳站起身来，朝着老板办公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