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自己大老板就在旁边，还是他的夫人。红绫儿就在他怀里。

几人也不敢太过于靠近，说好多好想说的过分的情话。

好在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容妈妈送完客上来了。

楼下也在一阵喧哗过后，安静了下来。

应该是容妈妈跟大家说了，大老板在楼上，等着见她们训话。

苏珊给林晨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举到林晨面前。

“相公，臣妾有一事相求。”

林晨也不知道苏珊为何今天会如此严肃，有些不自在。

赶紧将酒接了过来：“娘子，咱们夫妻本一体，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

红绫儿也坐了起来：“是呀，姐姐，有什么事就直说，相公肯定会帮你的。”

苏珊心道：我要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就活得简单了。

但又不得不承认，像红绫儿这样，反正有相公顶着，自己只管为所欲为，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看来自己也要学一学。那就放下负担，以后专心侍候相公吧。

“此事可能会令相公有点为难，我先敬相公一杯再说吧。”

“哈哈，娘子放心，只要不是叫我上天给你摘月亮下来，再难的事，相公也帮你担着。”

苏珊心中大为感动，跟林晨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然后走到窗边：“相公可否过来看一眼。”

林晨来到窗边，见楼下坐着上百个女子，小的十二三岁，年长的有四十来岁。

其他的，没什么异样呀？

他握住了苏珊的手：“怎么啦？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苏珊深吸了口气，组织了下语言。

“相公，自我十年前被抓入云京城起，就叫吴婶悄悄帮我准备了另一个身份，以潇湘馆为幌子帮呼尔泰组建了鹰鹞司，也是想悄悄发展自己势力为报仇做准备。”

“我们收容的都是没人要的孤女或者无依无靠的女子。十年发展，全天下共有五十三家潇湘馆，有大有小。”

“现在呼尔泰死了，我想把鹰鹞司解散。但这些十年来跟着我们不离不弃的姐妹，我却不忍就这样把她们赶走，总得为她们未来谋一条生路。”

“可她们既然入了潇湘馆，无论我们是否只卖艺不卖身，终归都是妓子职业。”

“姐妹们解散后也就无家可归，想从良找个好人家也基本不可能。搞不好入其他青楼，最终也只能靠卖身度日。”

“并且这里面还有些年过三十，年过四十的大姐，她们可能也只能流落街头，艰难生活。”

“所以我想相公帮我想个主意，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这些姐妹们有个新的干净的身份，又能为他们谋条正经的生计。”

“我知道这很难，我想过好久都没个主意。这世界终归是男人的天下，我们女人终归只是附庸品。”

“女人的职责就是在家洗衣做饭，侍奉公婆，相夫教子。一旦成了妓子，就会被你们男人看不起，哪怕身体再干净，在男人的眼中也是污的。”

“天下能像相公这样，不计较臣妾身份，对臣妾如此好的男子，真的不多。就因为这世界女子的地位不如男子，所以是清是污，都是你们男人说了算。”

苏珊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林晨只是握着她的手认真倾听。

他此时方才知道苏珊身上背负得如此之重，很是心疼。

直到她最后这句话说出来，林晨才终于开口。

“谁说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