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的老伴儿躺在炕上,见赵老汉带人回来,挺高兴,或许是很久没有见到外人了,赵老太和傅瑾夜聊个不停。
难得老伴高兴,赵老汉下厨做了几个菜,还烫了一壶老酒,因为赵老太的两腿没有力气,不能下炕,赵老汉把餐桌摆在炕上,招呼傅瑾夜脱鞋上炕。
赵老汉手艺不错,菜色都很清淡,合乎傅瑾夜的胃口。
赵老太坐了起来,傅瑾夜贴心的给她背后倚了一床被子,老太太似乎挺喜欢傅瑾夜,一个劲儿给他夹菜。
赵老汉给傅瑾夜倒了酒,傅瑾夜不想喝,赵老汉道:“年轻人,哪有不喝酒的,少来几杯不碍事。”
傅瑾夜推脱不过,就陪着赵老汉喝了几杯。
老两口子没有孩子,家里冷清惯了,冷不丁来个年轻人,老太太的欢喜一直露在脸上,一直嘱咐傅瑾夜要常来。
吃了饭,赵老汉收拾了家里,就要带着傅瑾夜去看大夫。
老太太嘱咐:“炫辰,多带上点钱。”
炫辰,原来是赵老汉的名字。
赵老汉应了,把钱袋揣进了怀里。
福康堂的大夫和赵老汉是老相识,一见面两人就打了招呼,估计因了赵老太的缘故,是这里的老客。
老大夫把他们请到后院,净了手,仔仔细细地看了傅瑾夜的面相,就是一皱眉,他让傅瑾夜把手伸出来,两个手指搭在他的脉上,过了好久才放开了手。
“大夫,怎么样?”傅瑾夜问。
“你和赵老汉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老板。”
“哦,”老大夫应了一声,“我能不能先跟赵老汉谈谈?”
“好吧!”傅瑾夜从老大夫的言谈举止中,已经得到了答案,他站起身,镀到药铺外边等着赵老汉。
看他走远,老大夫才面色沉重地看了看赵老汉,“这孩子的身体情况,你知道多少?”
赵老汉一愣:“不是着凉吗?”
他记得傅瑾夜请清楚楚地说,洗澡后开了窗子,不小心着了风。
“这孩子身上有骨折,还中了毒,是美人醉,应该半月有余了。”
赵老汉一惊,“美人醉?”
一个江南小镇子上的人,竟会中这种毒,看来这年轻人也不是普通人。
“可有解?”
老大夫摇了摇头,“没有。”
这种药太毒,一般不会用到,要配解药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师傅亲自动手。
“他还有多长时间?”赵老汉最后问了一句。
“应该开始吐血了,要是控制的好的话,最多两年,如果这样不管不顾下去,也就半年光景。”
“你开药吧!”
老大夫开了药:“先吃着看看,以后再调整,对了,千万不能动用内力,不能喝酒。”
赵老汉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他今夜还拼命劝了傅瑾夜喝酒。
老大夫看出了他的意思,“也不用太自责,他这身体也就早一天晚一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