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残留着浓浓的苦味,他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第二天,傅瑾夜没有出门,被明歌留在家里养病,本来出去也没什么事干,他也乐得修养几天。
逸王殿下大婚的消息已经下发到了江南,就连暮城小镇这样的地方,也贴了榜文。
皇帝沉迷丹药,朝廷要事全都交给了身为五皇子的逸王殿下,礼部为了巴结逸王,所以这次婚礼,搞得声势很大。
明家酒肆的门上也挂了红绸,小镇上添了很多红灯笼,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象。
听说农户的赋税都减了一成,人们都道这位殿下将来会是一个明君。
明歌回来的时候,还拿这事当八卦讲给了傅瑾夜听。
傅瑾夜面无表情,好像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师姐多年的夙愿,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赵子渊的逸王妃,傅瑾夜还是愿意,在心里跟他们说上一声“恭喜。”
这几天他也没有闲着,他一直记着明家酒肆涮锅子底料的事情,他见过明歌熬煮汤料,所有的配方,明歌没有回避过他。
傅瑾夜知道那天的药费和酒钱,明歌并没有拿,他得用别的方法还了她,傅瑾夜不喜欢欠账。
他请了木匠制作了许多磨具,花瓣形状,经过几次试制,终于做出了明歌口中的那种固体底料。
他将东西交给了明歌,明歌欣喜若狂,抱住傅瑾夜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傅瑾夜直愣愣的立在那里,好像被吓到了一样。
明歌为弥补冲动,指着自己的脸蛋,“你要是觉得吃亏,你可以,你可以选择亲回来。”
傅瑾夜摇头。
自己这身子,有今天没明天的,他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知道是老大夫的药,起了效果,还是休息了几天,气色有所恢复,傅瑾夜精神了很多,趁着明歌不在,他去码头找了份扛包的活。
在家里养病这几日,傅瑾夜早就不去酒肆吃饭了,他买了菜,自己在家里烧。
明歌也感觉,傅瑾夜好像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他。
她去找了救治傅瑾夜的大夫,那大夫还记得她,他想了想,才斟酌了语句说:“他的病,是中毒,有一段时间了,毒入骨血,”大夫摇了摇头,“无药可医了,内脏受损,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明歌回了家,傅瑾夜不在,等她烧好了饭,他还没有回来。
傅瑾夜不知道明歌回来过,他等到傍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怕被明歌看出什么,他先去洗澡、洗了衣裳。
胃里有点不舒服,他也懒得吃饭,把铜板放进花瓶,就躺在了床上休息。
明歌不放心,空闲的时候,又回来看了一遭,她进屋时,傅瑾夜已经睡着了。
她叫了他一声,傅瑾夜没有吭声。
她吓了一跳,去摸傅瑾夜的脉搏,傅瑾夜有些警觉,手腕一翻,带着风声就向明歌推来,明歌尖叫了一声,向后仰倒。
傅瑾夜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慌忙去抓明歌的衣襟,人随着惯性从床上扑下来,手好像摸到了不该碰的部位,触感软软的,他手一松,明歌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傅瑾夜脑子混沌,身体来不及反应,就砸在了明歌的身上。
嘴唇好像覆上了一层柔软,湿润润地,有一股口脂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