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明歌商量：“这样赶路太慢了，要不咱们共骑一匹马，等到了上京城人多之处再换回来？”

明歌没有异议。

反正只是为了贪图赶路，自己正大光明坦坦荡荡，何必惧外面的流言蜚语。

至于说什么男女有别，明歌并不觉得有什么，在现代，别说共骑一匹马，就是在一个泳池里游泳，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于是他们弃了马车，两人共骑一匹马，姑娘家大腿根肉嫩，饶是傅景铄细心，给她垫了许多衣物，明歌的腿还是被搁的疼痛难忍。

有时候换马下来，她都是一瘸一拐地走路，虽然明歌一再强调没事，但傅景铄还是或多或少地慢了下来。

这一日，终于到了上京城郊外，明歌借了一家农户的房间，将自己梳理了一下，打扮完还不放心，又出来问了傅景铄。

傅景铄早就等的不耐烦，见她询问，只得一个劲儿的敷衍，“好看。”

明歌也知道他着急，她也是一路担心，就连嘴上都长了泡。

两个人再次启程，可是一进城门，他们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只见上京城遍地都是白色，好像一个冰雪的海洋，就连树上都缀满了白花。

越往将军府赶，两个人的心越慌，等到了门前，两个人彻底死心了，将军府的门楣上挂满了白稠，一个大大的“奠”字贴在门上。

傅景铄直接就从马车前辕上跌了下去。

守门的小厮都认识傅景铄，来来去去都见过多少回了，他们帮忙把人抬进了府里，又赶紧去禀报赵子渊。

赵子渊几天都没有动了，他一直守在苏瑾夜的灵堂，不吃不喝，谁劝都没有用。

绿萝在灵堂上放了火盆，把纸钱一张一张地添进火里，火苗吐着绿色的舌头，把纸钱卷了进去。

棺材没有盖上，赵子渊就趴在棺椁的边缘看着苏瑾夜。

从摘星阁回来，赵子渊就给苏瑾夜打理了一番，给他梳了头发，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苏瑾夜的事情，他不愿假手于人。

他记得，以前的苏瑾夜，是最喜欢穿白衣的，一身纯色，总是一副潇洒少年郎的模样。

什么时候，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忧伤，每次见面，不是吵就是闹，从患难与共到两两相厌，只隔了一个上京城暮春的雨天。

苏瑾夜的脸色泛着红润，真好像喝醉酒了一样，就差他喊一声苏衍，他就会答应着，从里面坐起来。

那口棺材很舒服，赵子渊亲自试过，所以苏衍才会赖着不肯起来，他以前可是师兄弟里最懒的一个。

可是他魂魄都没了，纵使他叫上一千遍、一万遍，苏瑾夜也听不见。

宋玉劝他回去休息一下，他挣脱了她的手，他得守着他的苏衍，他怕他一个人会害怕。

宋玉请了沈大人过来，沈大人给他诊了脉，就是劳心伤神，没有别的问题。

宋玉让绿萝去熬一碗参汤过来，这人总不吃不喝的也不是什么办法。

绿萝刚想站起来，赵子渊一脚就向着宋玉踢了过去，宋玉没有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动手，躲闪不及，被一脚踢到了棺材上。

因为赵子渊的关系，灵堂上吊唁的人很多，他这一脚，吓得屋里的女眷，齐着尖叫了一声。

他双眼血红，指着宋玉怒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来苏衍的府里指手画脚？”

【作者题外话】：作者敬告大家二三话：[咖啡][咖啡][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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