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明歌。

这是他第一次烤鱼，还是现学现卖，显然天赋还不是太差，看了一遍就已经学会。

远处又传来一声肚子的鸣叫，接着又是一声野猫的叫声。

“好吃，”明歌陶醉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苏瑾夜顺势又在她嘴里放了一块，“好吃就多吃点儿，等我以后把你所有的厨艺都学会了，我就在酒馆里炒菜，你只管当老板娘，在一边数钱就好。”

明歌想着那个画面，居然觉得一点儿都不违和，就好像那个场景，在她梦里出现过好多遍一样。

那也许就是她和阿衍的前世。

不知道为什么，明歌特别期待那样充满着人间烟火的生活。

她也跟着挑拣鱼刺，顺便还把一块鱼肚子上的肉，塞进苏瑾夜的嘴里，“阿衍，你也吃。”

苏瑾夜的手顿了一下，真的很好吃，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除了，除了他初次遇见明歌，所吃的那条清蒸鱼。

一条鱼的肉并不多，他们很快吃完了鱼，明歌提议，“要不明天，我们还溜出来烤鱼。”

“好，”苏瑾夜一副宠溺的模样，“要是不够的话，明天再带一只鸡。”

明歌失笑，“要不我们晚饭就不要吃了，不然吃不下。”

“好，”苏瑾夜蹲**子，“来，今天我背你回去。”

明歌过去拉他，“不要了，你身子还没好，等你好了，我天天让你背着，你想偷懒都不行。”

少年固执着不肯起来，“我已经好了，你快上来，不然你就做好在这里留宿的准备。”

明歌只好爬了上去，苏瑾夜站起身，背着她往家走。

夜色撩人，氤氲出一层甜蜜的味道。

明歌趴在他的背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少年的背并不宽厚，却让她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暖。

天空不知何时阴了下来，前一刻还是星光满天，此刻却乌云遮顶，稍是一会儿，天空上就零零碎碎地飘起了雪花。

明歌忽然想起了她以前发过的朋友圈，晴天适合相见，雪天适合思念。

她喃喃自语地问了一句，“阿衍，如果下雪不打伞，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走到白头了？”

苏瑾夜嗯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回应。

其实他也一直希望，这样永远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他就可以和他的明歌，一路走到白头了。

燕洵二十四年的正月里，苏瑾夜和明歌一起度过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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