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莹一下子哭了起来，司马晔看着她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一切都因他而起，他伸手把江莹要了过来。

他抱江莹的姿势很笨拙，江莹也很不舒服，她从司马晔怀里钻出来，坐到他的对面。

南山把粥递给赵子渊，眼神有意无意地往右手那份瞅了一眼。

赵子渊很自然地接过他右手那一碗，然后递给司马晔，“先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司马晔接过来，他刚想吃，看见江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于是问，“你也想吃？”

江莹立即点了点头。

“那我们一起吃。”

司马晔舀了一勺送到江莹嘴里，江莹很快咽了下去，他又舀了一勺放进自己嘴里，咽了下去。

赵子渊和南山紧张的盯着他，额头都冒出了汗，看司马晔咽了下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很快，一碗粥就被两个人分着见了底，司马晔把碗放到床边的的桌上，一低头的功夫，忽然一阵干呕，胸膛里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刚才的半碗多粥全都吐了出来。

把粥吐了还不算，他趴在床边，一个劲儿的止不住呕吐，把喝下的药都吐了出来，最后实在是吐无可吐，只剩下了吐酸水。

一股难闻的气味，遍布了屋子，司马晔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挣扎着要下床收拾，明扬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来吧！”

明歌打开了窗户，把江莹抱了出去。

明扬拿了笤帚，用簸箕出去端了土，埋了一下呕吐物，才一起扫了出去。

赵子渊因为坐的近，无可避免的被吐了一身，他出了门去换衣服。

南山歉意地说了一句，“对不住，我好像买错了。”

司马晔硬撑着说了一句没事，接着又是一阵狂吐。

这回轮到南山黑脸了，他没有想到司马晔还有一番呕吐，外袍上被溅上了不少。

他嫌弃着走了出去。

明歌她们收拾好了屋子，才对司马晔说，“我去给你做，外面的不干净。”

司马晔摇了摇头，“不用了，姐姐，我不吃了，肚子不舒服，可能刚才的粥里加了鱼肉。”

明歌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试探的不止她一个。

司马晔躺了下去，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看着更加无力，没有血色的嘴唇透着苍白。

“姐姐，我有点儿累，我能睡一会儿吗？”他问明歌的意见。

“嗯，”明歌点头，“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明扬，他就住在你隔壁。”

“好，”司马晔答应着，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很累，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明扬又在屋里坐了一会儿，等屋里没有味道了，帮他关上了窗户，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夜色已经深了，周围都陷入了黑暗，已经没有了白日里的嘈杂，偶尔，树上传来一两声猫头鹰诡异的叫声。

随后就是北风驱赶猫头鹰的声音，他是真怕那个猫头鹰，数清了苏瑾夜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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