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凌老夫人。”何成行礼。
凌老夫人虚扶一把,笑着伸手,“不敢当,何公公里面请。”
“老夫人稍等。”何成微微一笑,转身回头朝跟在后面的软轿旁的一位嬷嬷点了点头。
凌希惟也赶到,头发简单地梳了个双丫髻,发髻上个别了几朵翡翠雕刻而成的花朵,花儿翠绿欲滴,栩栩如生,耳畔两侧各垂了一缕发丝,用白色的丝带缠绕着,耳垂上是莹润的东珠,身穿着粉红的短襦袄子,下着同色的袄群,外罩月白的大貂毛斗篷,小巧的瓜子脸白里透着红,双眸清澈,笑盈盈地迎向众人的目光。
凌初雪和白氏还不曾知道今日发生之事,还以为是父亲得了什么赏赐,心中高兴。
“老夫人。”何成举着手里的圣旨,往前走了一步。
“公公,里面请。”凌老太太咽下心里的不解和疑惑,亲自迎了何成往正厅里走。
众人进了正厅跪在红地毯上迎接圣旨。
何成扫了一眼,咳了一声,说道,“奉天承云,太后诏曰:皇后之外甥女凌氏希惟,兰心蕙质,聪慧机智,深得哀家欢喜,今特封为正二品郡主,封号永颐,钦此。”
另还赏赐了两名嬷嬷和六名宫女,以及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等。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希惟诚心诚恳地磕了三个头,她知道册封的懿旨就快要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来的那样快。
何成笑呵呵地把圣旨,金册,玉印都交到了凌希惟手里,“恭喜永颐郡主。”
凌希惟笑着接了。身边站着的蔷薇赶忙将一个荷包送到了何成的手上。
何成含笑,转头朝凌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恭喜。”
“公公辛苦了,老身备了粗茶,请。”凌老夫人笑着请了何成上座喝茶,
“老夫人太客气了。”何成客套了一句。
老太太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心里一团疑惑,又不好开口问,只得笑着说道,“皇恩浩荡,太后如此厚爱大丫头,还请公公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
何成轻轻用茶盖拢了拢茶叶,喝了一口,拿捏着兰花指,笑着看了一眼**,“老夫人谦虚了,郡主仁厚,咱们太后可是一见如故,喜欢的紧呢!”
顿了顿又说:“今天咱们郡主在大殿上跳的那段惊鸿舞,可是咱们太后娘娘年轻时候最喜欢的,只是咱们郡主跳的太好了,甚至太后她老人家都自愧不如,和大小姐聊了几句才发现,大小姐真是像极了太后年轻时的样子,一见如故,太后一高兴就想着要大小姐时常进宫聊天。”
老夫人眼中的笑意是藏不住的,顿时看向凌希惟充满了慈爱。
何成又是笑呵呵地跟凌老太太寒暄了一会,才起身告辞。话里话外都是将今天凌希惟是如何的表现,大放异彩说给了众人听,凌初易心中不安。
白氏和凌初雪听到了这些事,脸上的表情煞是精彩。
“公公请慢走。”凌老太太起身,眼神示意了一下梁管家,管家忙把早已准备的封赏恭敬地递给何成。
何成也不推脱,伸手接了,留下了太后娘娘给凌希惟的赏赐,何成领了其他人告辞,“老夫人请留步。”
凌老夫人领了众人送到正厅门口,嘱咐了梁管家送人。
等何成等人远走不见了身影,凌老夫人这才满心欢喜地看着凌希惟,目光柔和道:“惟儿今日可是为咱们凌家长脸了,喜鹊,去我的库房将我嫁妆里那件玉兰花头面送给大小姐。”
一旁的凌初雪可是嫉妒的面目全非,白氏和大丫鬟花红一同扶着她,只是她握着白氏和花红的手指头慢慢收紧,指甲直接嵌入到花红的肉里,花红痛的一松手,直接将凌初雪摔倒在地,白氏也被扑到在一旁,恰好打翻了正在煮着的茶壶,那茶壶说巧不巧,直接泼到了凌初雪的头上,滚烫的热水浇在了凌初雪的脸上,凌初雪痛的哇哇大哭起来,还未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只见血水浸透了衣衫。
凌初易和凌震赶忙将二人扶起,凌震大喊道:“快去请大夫!”
只是这凌初雪痛的那样厉害,怎么也扶不起来,直打滚。
白氏看向花红的眼神俱是杀意,道:“来人!将这个丫头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可不是小数,还未打完,花红便没气了。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老太太看到白氏就是满脸厌恶,自从这个女人进门,好好的孙女都教成什么样子了!
当即对着凌震训斥道:“看看你娶得好媳妇,把孩子都教育成什么样子了!好好的一个闺女,整日心术不正的,从今天起收回白氏的管家职权,交给苏姨娘和马姨娘代管。”
“母亲!”凌震还想在说些什么替白月芬求情。
就听见老夫人具有威严的声音道:“不必说了,我也累了,你们都走吧!”
凌震值得讪讪地走了,一时间寿安堂只有一群姨娘和凌希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