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男子可能刚出游回来,皆穿着劲装随着款式与气质却穿出三种皆然不同的特质,依相熟程度凌希惟自然先看向有过交情的景墨齐。
他一身黑色绣金边马装,衣领下摆处绣着栩栩如生的月桂花,这种花并不常见,只有秀林国种植少许,这种花生的小巧却十分妖艳,体内含有微量的毒素,就像景墨齐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拥有琼华之姿,天人之貌,五官是凌希惟两世里见过最俊美之人,每一处五官皆为精品,由其那一双眼睛,每每望之都如墨迹点缀其中,当你注视他时,就好似墨迹层层渲染开来,一经入眼,迷足深陷,且他性情古怪多变,此时身着马装威仪傲立,更有种傲视群雄的霸气,妖艳似毒,霸然天成,令凌希惟不自觉有远离危险的想法。
景墨齐身边之人反倒引起凌希惟的很大注意力,她还不曾看到这般有如仙气质的男子,这男子一身雪白锦衣,衣料上虽没有任何绣迹点缀,站在阳光下却仿似有着丝丝盈光覆盖,散发着一丝脱尘之气,他嘴角微勾,平和的眉目间看的人打心底升出丝舒服与亲近,好似包容一切的大海,五官虽无蓝冰凌那般精华,却如玉如月,令人赏心悦目。
凌希惟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跟这两个人打过招呼,望向第三个人,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身青袍,腰间黑色长腰带与墨色的发迹随意扎起,随风摆动,风姿泰然潇洒,五官明朗帅气,正直的眼中也静静望着凌希惟,眼角微勾却带着几分喜色,他是如竹一般清贵高洁的人,这是凌希惟从他眼中看出的。
”两位表哥,王爷安好。“凌希惟福礼道。
那第三名公子,便是现忠义候的唯一公子蓝文晋,现任正六品云骑尉,就职于郊外大练武场,属于教员职务。
凌希惟指着凌逸舒自豪的对三人道:“这是我哥哥,凌逸舒!”说着不由得勾起嘴角。
凌逸舒却是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
然后转过头,跟三人打招呼,“太子殿下,文晋,王爷。”
太子微笑道:“逸舒,何必客气,你叫我表哥便好,咱们什么时候这般生疏了?小时候你天天往我被窝里钻你不记得了?”
凌逸舒还未回答,蓝文晋又接话道:“是啊,逸舒,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几个时常把凤仪殿闹得鸡犬不宁啊!那个时候咱们还经常被姨母责怪,你都忘了吗?”
凌逸舒也真心的笑了,想起往事,凌逸舒还是很开心的。
蓝文珍看向凌逸舒,她知道这个表哥已经官拜正三品大将军,只是她没想到这位表哥常年在外接触的又是最为残酷的打杖练兵,却还如青竹般俊雅,果然各人各相,性格决定气质吧,这表哥跟京城里的公子们真是完全没有共通性。
”哥,原来你和太子哥哥,景轩王爷在这,也不早跟我说,故意看我笑话吧。“蓝文珍抿着唇,十分不满的抱怨着。
刚才凌希惟在打量三人,三人同时打量着凌希惟与蓝文珍。
今日蓝文晋约景南弦与景墨齐远郊赛马,三人玩的累了临时起意进忠义候府休息下,刚走到花园处,便听到不远处两道如黄莺的美妙打闹声,三人自然停下观看,却见一粉一蓝的二人如翩翩彩蝶缓缓飞近。
若说蓝文珍如桃花般明媚娇艳,那凌希惟便如衣着上绣着的玫瑰一般,拥有一种华贵的浓烈似火,隐约间又带着几分孤傲。
她五官瑰丽,小巧的脸蛋上最最醒目的便是那双眼睛,一双秋水瞳眸晶亮盈动,勾魂的杏眼每一次眨动间都好似落入凡尘的星星般璀璨生动,年纪虽还小,却可想象几年后会是如何的艳冠群芳!
景墨齐听到凌希惟陌生的称呼,好似以前从未见过,不禁想到前几次的相处,只是这般装作不认识,却让景墨齐不悦的记在了心里。
景南弦也望着凌希惟,平静温和的双眸也起了丝变化,倒是蓝文晋打破沉默:”时间过得真快啊,惟儿和珍儿也都长大了。过两年也该嫁人了!“
凌希惟也打趣道:“过两年哥哥们都要有嫂子看着了!”
凌逸舒道:“还知道跟哥哥开玩笑了!”说着拍拍她的脑袋,随后轻笑。
蓝文晋他微微有些怔神,实在是凌希惟与他喜欢的姑姑十分相似,他年幼时蓝悦熙还未出嫁,他印象最深的便是蓝悦熙的温柔与端庄,跟在她身边,总好似有暖暖的太阳直照心间一般。
凌逸舒虽然几年不见,但是眉眼之间与自己极其相似,在人群中他也是极其好认的。
”哥,惟儿变漂亮了吧,都把你看呆啦!“景墨齐虽然冷酷,但时常与蓝文晋往来蓝文珍也不陌生,至于那景南弦性格好更不用在意,所以她这话说的不经大脑,只当寻常的玩笑话。
却不知一说,现在的气氛却出现一阵尴尬的诡异。
”你这顽猴子,就拿哥哥打趣,让表妹看笑话了。“这对兄弟在人前或许还有些文静端庄的样子,私底下却是经常拌嘴为乐,对于蓝文珍的话蓝文晋根本没在意
,却不知这话在外人看来,十足默认。
说起来蓝文晋今年已有十七,正常这年纪早该婚配,他却因为从小跟着父亲出征再加上回京后一直带兵为由推拒着,景墨齐景南弦自然知道他是还没遇上对的人,而这表哥表妹也算亲上加亲,大齐许多大门大户都是表联亲,他们未偿不可,可这么想着,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今天倒是装的挺端庄!“景墨齐一挑眉,讽刺的道。
凌希惟斜看了景墨齐一眼,自然知道这景轩王爷还记着上次白云庵没罚着她,心里嘀咕这景轩王爷脾气古怪,也是个小心眼,脸上却扬着笑:”景轩王爷哪里的话,小女平时随性惯了,做事向来随心而行,多有得罪景轩王爷向来大人大量,想必不会与我计较才是。“
这话说的,他要计较就是小心眼了!景墨齐冷哼一声没说话。
景南弦,蓝文晋与蓝文珍却有些意外,以往景墨齐最是高傲冷漠,他不喜欢的人多半懒的理会,你纳不入他的眼,他便连施舍个眼神都嫌多余的主,今个是怎么了?
该不会……两人有什么关系!?
蓝文珍一惊,有些惊惧的看着景墨齐,一把抱住云紫的胳膊,干笑的小声道:”表妹认识景轩王爷啊,你别怕,一会我喊到一你就跟我跑,他在忠义候府奈何不了你的。“
看着蓝文珍紧张兮兮的样子,凌希惟有些好笑,景轩王爷脾气差点总不会是个不分事非的吧,伸手捏捏蓝文珍娇俏的鼻子,轻笑:”只是王爷帮了我几次,欠了几个人情,不是大事。“凌希惟却不知只要景墨齐想,什么浑事又做不成呢,但他们总不能当面指责景轩王爷吧。
蓝文珍撇撇嘴,一副犹豫的模样。
那蓝文晋却是个潇洒爽快之人,又在军队待过,玩不来太多的道道,想着有什么误会自然是要解开,便道:”今日与表妹表弟相聚是个大喜日子,我请客,咱们去福满楼好好吃一顿如何?“
”表哥太客气了,惟儿和哥哥恭敬不如从命。“嘴上这样,凌希惟脸上却闪过丝不自然。
景墨齐嘴角勾了摸意味深长的笑望过来,凌希惟皱眉回视,不禁有些恼火的回瞪了记,却在想到他的身份与性格时,连忙低头装作刚才那是景墨齐错觉的样子。
后者愣了记,眼角却上挑出一个弧度,五人凌希惟蓝文珍乘马车,三男骑着马车直奔福满楼。
福满楼可说是京城最有名气的酒楼,福满楼小二掌柜为人和气鲜少与客人争执,虽然酒菜定价十分昂贵,但是菜肴鲜美菜品上佳。
最重要的一点,这福满楼打的就是贵族酒楼的招牌,许多名门公子小姐进福满楼用餐宴请,已经是身份的象征。
这京城可不缺达官贵人,外人面前一张脸,已经是京城贵人圈交际的默认标准,够的上身份的认定这福满楼,基本不考虑别家,所以每次前来福满楼,你都会发现这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景墨齐,景南弦,蓝文晋还有凌逸舒四人骑马前领马车,刚从一品宗亲大臣的皇街出来行至城前街时,便引起许多人注目。
实在是这四人外貌太过出色,便是那些男子见了都要感慨几番,更何况是那些夫人小姐。
有些面露痴迷已嫁妇人恨不得能年轻几年,追求这么高不可及的男子,望向后面马车的神情,不自觉露出几分不忿来。
”快去府里通知郡主,太子殿下出现了,应该是去福满楼用餐!“街边一名极不起眼的男子对身边人命令道,那人连连点头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