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弯着腰撅着腚,把手中的布条,死死的系在周侗受伤的大腿根部。
“周前辈,你身上是否带了伤药?”
“小子认为,应该早点把宝剑拔出来,上了药裹住伤口,才是万全之计。”
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周侗,真想回手给这小子一巴掌!
老子还不知道应该拔剑止血,你看我可能倒出功夫?
“休要啰嗦,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能救下某家这条命,老头子感谢你,如果出现意外,某家绝不怪你!”
“止血药就在身上,自己取了便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武松再无顾忌,紧紧抱住周侗,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如果李助的目光能杀人,武松现在早死一百次了!
放在平时,这个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崽子,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岂容他破坏自己的好事?
怎奈,现在周侗拿着碎天雷,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强行忍耐!
自己还有很多心愿未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他们同归于尽。
可是,不冒险进攻,难道就这样退去?
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弃,真的好不甘心!
李助心中急躁,伤势再也压制不住,一张嘴,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萎靡了很多。
眼见着面如金纸,呼吸急促!
伸手向腰间摸了摸,又看了一眼周侗手中的碎天雷,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放弃了使用暗器的想法。
自己现在内伤严重,发射暗器的速度和威力,肯定不比从前。
就算能伤到那老匹夫,多半也无法阻止它点燃碎天雷,最后还是两败俱伤。
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小兄弟,我与那老鬼是死敌,今日你救了他,就是和我结仇,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
“如果你帮我杀了他,金银财宝、高官厚禄,任你挑选,就是我这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也可以毫无保留的传给你。”
“这老废物不是某家的对手,碎天雷能保住他一时,保不住他一世!”
“如果你一意孤行,他日我杀了这老贼,你又将何去何从?”
见到武松不为所动,大怒!
“小畜生,你别不知道好歹,某家杀不了他,还杀不了你吗?”
“难道你一辈子都不离开他吗?”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下老贼,从这里离开,否则,他日必屠你满门!”
武松根本就没听李助叫唤。
开弓哪有回头箭!
自己就算现在离开,他也绝对不会饶了自己。
再说,我就是拜师,也要拜大名鼎鼎的周侗,岂能拜你这个胆小鬼?
武松后退的方向,正是他刚才躲藏的供桌。
距离虽然不远,两个人却足足用了两三分钟!
一个是武松力量弱;
另一个则是,他二人都要小心李助偷袭。
好不容易挨到近前,武松把周侗靠在供桌一角上,把自己解放出来,伸手抱起供桌上残破的香炉,翻过来扣在地上,再把周侗扶过来坐下。
做完这一步,武松擦了擦头顶上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
到这时候李助都没敢出手,估计他以后也不会有这个勇气。
低头看了一眼周侗大腿上的长剑,鲜血依然在不停的滴落!
不敢耽搁,用另一柄宝剑轻轻割开周侗的裤子。
“周前辈,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