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去后把自己的钱包在司机面前闪了一下。

车内灯光昏黄，陈凡动作又快。

司机只感觉眼前一花，什么也没看清，钱包就又收了回去。

"快，快！"

司机还想再看一下，但听着身边的催促声，他也怕真误了警察同志的大事。

“好嘞，你坐稳了！”

司机喊了一声，一脚油门轰出，紧紧跟上了前面的那辆黑色商务。

不愧是驰骋了多年的老司机，根本不用陈凡嘱咐，司机一路上远远地咬着前边的目标车辆。

老虎坐在前面的车上，后边车上的小弟对反追踪又没什么概念，一路上还真没发现陈凡乘坐的那辆绿色出租车。

看着车子驶入一处港口，陈凡让司机停下来车，再往前恐怕就要被发现了。

“谢谢了师傅。”

陈凡拿出两张钞票递过去，推开车门下来车。

“同志，需要我报警吗？”

司机师傅探出头，一脸兴奋地问了一句。

刚刚的追踪场面，让他现在的肾上激素还在飙升。

陈凡回头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秘密行动。”

“了解，了解。”

司机做了个ok的手势，驾着车子赶紧驶离了现场。

黑色商务在江边停下，后车厢打开后一个蠕动着的麻袋被丢了出来。

一个小弟上前打开的麻袋，露出了驰骋惊恐的脑袋。

“别杀我，别杀我，都是马金山那个畜生威胁我做的。”

驰骋身子被绑着，带着麻袋不停地往地上磕头。

老虎没说话，对着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小弟点点头，掏出一把匕首冷冷地走向了还在不停磕头的驰骋。

"别，救命，救。"

命字还没说出口，匕首已经捅进了他的腹中。

驰骋睁着仅剩的一只右眼，倒在地上像只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地呼吸着，口中发出“嚇嚇”的声响。

拿着匕首的小弟可不会心软，上前“噗嗤”又补了几刀。

看着不再动弹的驰骋，老虎让小弟又把马金山的尸体也抬了出来。

几人在码头没等多长时间，一艘小渔船就熄着灯停在了岸边。

一个板子搭了下来，连在了船与岸之间。

船上的人显然也没少做这种毁尸灭迹的事，与老虎点了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尸体被几人装在了渔船上，船上一人拿出一个高压水管滋洗着残留在岸上的血迹。

等到做完一切，渔船上的领头汉子又向老虎点了点头，之后便钻进了船舱了。

老虎点上胡安之前扔过来的那只烟，淡蓝色烟幕中的眼神平静地有些吓人。

等到渔船驶远，老虎等人才上了车。

江风袭来，残存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被吹了个一干二净。

没人会想到，这里刚刚才有一人被夺去了生命。

等到码头重新恢复了平静，远处的集装箱的阴影中才走来一个人。

陈凡站在岸边，看着还残留着一滩水渍的水泥地叹了口气。

一股莫名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不是怜悯，更不是害怕。

陈法拉摇摇头，踢了两下地面后，他也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