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成一种夏恩青自己也理解不了的情况,她一边翻炒著菜,一边侧头看在她小套房裡走来走去的男人。
上一次「请客」的后续发展为饶哲渠时不时地过来吃饭,而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为什么?因为接下来几次,他直接带著菜上门了。
她可以说请回吗?当然可以,前提是她捨得下逐客令,他的肤色偏白,眼眶凹陷了一圈,夏恩青不知道什么事情造成了他的困扰,以至於他如此惨兮兮?她捨不得,於是他就登堂入室了。
夏恩青将炒好的菜盛在盘子裡,放在餐桌上,喊道:「可以吃饭了。」
男人闻言,转过头,眼眸带著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她穿著围裙喊他吃饭的模样,他百看不厌,这幅场景让他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饶哲渠?」
「来了。」他往厨房走去,坐下时,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都没有照片?」来她家好几次,他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家裡摆放照片,一张也没有。
起初他只是好奇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后来发现一张照片都没有。
夏恩青夹菜的动作一顿,「本来就没什么照片。」
男人挑眉注视著她,「为什么?」
「他不是很喜欢拍照片。」
「是真的不喜欢还是不想拍?」
真是不给人留餘地,夏恩青撇撇嘴,「你呢?你喜欢拍照片?」
饶哲渠很讨厌拍照片,他从小便是在高度关注之下长大,镁光灯简直就是无所不在,「不喜欢。」
夏恩青偷偷一小,「那还说。」
饶哲渠的眉聚拢在一块,「不要把我跟你的丈夫做比较!」如果她是他的妻子,他绝对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
夏恩青从饶哲渠的语气及言行中感觉得出,他不是很喜欢她的「丈夫」,为什么?她也不知道:「饶哲渠,你还想让我做你的情妇吗?」
黑眸在女人娇柔的曲线上停留了一会儿,他没有一点掩饰,「想!」
「为什么?」
夏恩青的外表是还不错,但以饶哲渠的身份,要多少像她这样的女人,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我对你有性趣。」
一根青菜卡在夏恩青的喉咙,她难受地咳嗽著,脸儿都泛红了,不知是真的噎到了还是被他不知羞耻的话给气红了。
她结果饶哲渠倒的温水,快速地喝著,「咳,咳,你不要胡说八道!」
饶哲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狡辩,他不过是真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别说话了,以免又噎到了。」
她的俏脸红通一片,她好像告诉他,她会噎到还不是他害的,可饶哲渠没有理会她,逕自地吃著饭。
她现在都弄不懂他们之间的关係了,乱七八糟的,比打乱了的毛线还乱,改天要好好整理一下才对。
「这个月有没有空?」他邀约道。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吃著饭。
「泡温泉。」
「不要!」
「怕我吃了你?」他反问,眸子裡头的精光不断闪烁著。
「我才不是怕……」她是人妻呀!他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跟她搅合在一起,流言蜚语他不怕她可是会怕。
「你这么怕,还让我坐在这儿吃饭?」饶哲渠讥讽。
厚!他的态度可以再恶劣一些!
夏恩青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他。
饶哲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直接下命令,「就这个周末,我到时候回来接你。」
她有说好吗?
「恩青?」
「……」
「好吗?」
冷峻的脸庞适时地放柔,一双黑眸似井水般深沉,带著柔意直视著她,夏恩青暗暗骂自己没用,「好!」
夏恩青,你可以再没骨气一点!
饭后,饶哲渠不像以往立即离开,他的悠闲令夏恩青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而不是掌握好几千名员工生计的大总裁。
「你最近不忙吗?」夏恩青倒了一杯红茶给他。
「不忙。」他嘴上这么说,可他苍白的肌肤却恰好相反,他闭著眼睛半靠在沙发上。
夏恩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著痕跡地偷偷打量著他,她恋恋不捨地透过他的外表观察著他的一切,他的肌肤真的很白,也许这是因为前几年他一直昏迷躺在床所导致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喜欢女人的肌肤如牛奶一般丝滑,而女人则喜欢不要太白的男生,太白的男生看起来有点太娘。
「看出什么心得吗?」饶哲渠轻柔的声音轻轻地传进她的耳膜。
「还是不要太白的好。」她没经大脑地老实说道。
过了半晌,她才在某人的瞪视下意识到自己的心直口快,「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性子不是迷糊的人,可不爱发呆,可每一次他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大脑就常常当机。
夏恩青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身边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怎么到了他的面前,她就老是在犯傻呢?
「我也不喜欢太白。」不过长期卧在病床上,仅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他的皮肤成了这种病怏怏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