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推测,两起凶案应该是同一名凶手。不过,今天秦医生也提到人体拼图的说法,这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我师父经手过的一起旧案。”
“哦?那案件侦破了?”
“是的,那起案件也是在此之前,南云市各起凶杀案中,作案手法最为恶劣的。卷宗我已经从档案室申请过来,喏,一起拿给你看看,看完有什么想法,我们再接着讨论。”
刑宏说完,从桌上拿过一个档案袋。
“好,我先看看。对了,今天我去医院,正巧遇到常启航跟楚可珂,从其他人跟楚可珂口中都确认两人没有深交,但他们用的是同一款香水,我对有些香味过敏,即便味道很淡我也会察觉,你安排合适的人跟进一下,也许不是巧合呢?”
“没问题。”
刑宏找出来的那卷档案,记录遇害者是一名三十二岁的女性,凶手跟遇害者是夫妻关系。
因为怀疑妻子有外遇,一怒之下将其杀害,并分割了尸体的主要部位,然后再用铁丝缝合拼接起来。
看照片,就像一具被不会针线活的人,缝的破布娃娃。
看着凶手跟遇害者生前的照片,楚明瑜觉得有些熟悉。
“刑队,卷宗里提到,凶手跟遇害者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这孩子之后由谁抚养?”
“这个,好像是送到乡下的舅舅那里了。你等等,我给师父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刑宏说完立刻拨通电话,连续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不好意思,我师父上了年纪后,喜欢弄弄花草什么的,估计这会儿手机没带着,不如我们直接过去,开车也就二十多分钟。”
楚明瑜看了看手表,这会儿是中午一点多,时间应该来得及。
路上,两人买了点东西。
“师父,刚给你打了几个电话您都没接,不会还在折腾您那盆山茶花呢吧?”
敲开门,刑宏见到陈云亮就笑着问道。
“来,进来坐。刚给花松土去了,这会儿完了看见电话,正要给你回呢。这位是你新同事?怎么称呼?”陈云亮笑着说道。
“老队长好,我是刑宏的同事楚明瑜,刚调过来没多久,您叫我小楚就行。”
“女刑警,不错,不错,你不会就是这小子抱怨过的,那位新任队长吧?”
“您还真是宝刀未老,一眼就看出来了。”楚明瑜笑道。
刑宏则有些尴尬。
没想到师父居然会拆台,只好装作去放东西不搭腔。
“说说吧,你们这会儿来,是不是为最近那两起案子的?”
“老队长既然猜到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刑宏给我看了二十多年前,您亲自侦破的那起人体拼图凶杀案,凶手落网严惩已经结案,但我想问问,那对夫妻儿子之后的去向。”
“我想想,对了,当时孩子是交由他舅舅杨德抚养,而且他爷爷也跟舅舅家生活。不过等我第二次去的时候,他舅舅却说那孩子丢了。”
“我还责备他,孩子丢了多大的事,怎么不报警?因为不确定是被人拐卖,还是自己走失,所以只能当做失踪人口备案,到我退休时,那孩子还没有消息。”
“没想到后续竟然是这样,不好意思,老队长我去打个电话。”
陈云亮叹息一声,随之说道:“不用那么讲究,你去打吧,如果涉及机密话题就去书房打,喏,就是那间。”
说着,指向走廊尽头左边的房间。
楚明瑜笑道:“不用,我站阳台打就行。”
“喂,婷婷,一会儿你调大数据,查一下本地户口临泽县一个叫杨德的人,户籍地一开始,应该是临泽县曲望镇丰塔村,查下现在的联系电话跟常住地址,查到了发我手机上。”
“对,嗯,还有常启航的身份……”
屋里,陈云亮看了看刑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看人家怎么办事的,还抱怨?”
刑宏讪笑道:“我不就一开始说了两句,要知道是这样,我哪会不服气。”
“说说她是怎么会想到翻这桩旧案的。”
“因为第一起案件,跟第二起案件遇害者,都被摘取了部分人体组织,据法医检验,被害者都是在有生命体征的情况下,被麻醉后,凶手实施了残忍的作案手段。”
“而且之后,尸体被凶手用绳索,捆绑成了类似于赎罪的姿势,楚队推测,凶手有可能是要利用被害者组成一具完整的躯体,凶手还会继续作案。”
“可是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有限,还没有明确凶手指向,我记得师父曾经跟我提过,二十多年前那起案子,所以把卷宗调出来给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