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你那时候,是去找你母亲的,那为什么又不去找了?”
“我……”小布头低下头,却不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找到了万事通,也得知你的事情,所以你也去找过万事通?”
“是。”小布头坚定地回答,好似生怕让辞镜心寒。
“那你是不是还遇到了二夫人的人?”辞镜想了一会,又继续问,“那个小念呢,二夫人身边的丫鬟?”
“我当时在城外见到她,但是后来就没有再见过她了。”小布头思索了一下,才回答。
“你还隐瞒我什么,还有什么?”辞镜凄惨地说出这话,明明已经打算做好准备,但还是把去问她这个问题。
“我,我……”
“还是有隐瞒我的事情吗?”辞镜艰难地拔出腰间的剑,直接就架在小布头的肩膀上,但却有些委屈地双手握着那柄剑。
“我是有其他隐瞒的,但是我不能说啊!”小布头没有看剑上的那柄冰凉的剑尖,反而一直用痛苦的眼神看着持剑的辞镜。
“说啊,我求你……”辞镜强忍着几乎已经不可遏制的强烈情感,颤抖的手却没有再朝她脖子处压去。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时时刻刻都在为你担心着,我害怕着。当我知道娘亲他们并不想把你救回来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辞镜已经转为哭腔,“我听说你得了重病,我好怕你救直接死在里头啊!”
“我怕我这次来救你,不值得,不值得……我好怕我白来,白来救你啊!”辞镜软弱的肩膀都在剧烈抖动着。
她这一路走来,几乎已经是胆战心惊,把整个性命都寄托在自己手里的这柄剑上,也不曾想过会有过这么一次,离性命危险这么近。
“是小布头的错,是我的错……”小布头抹着脸上的鼻涕和泪水,身体抖动着,不知是由于四周的寒冷气息,还是内心那诚惶诚恐的自己。
“小布头,我求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真的害怕,我真的害怕了啊……”
小布头肩上的剑缓缓落在雪地上,几乎没有一丁点声音,只有辞镜无边无际的哭泣声,她掩着脸,肩膀还在不停抽搐着,这几个月的酸楚和委屈都要一起给哭出来。
她从元州城跑来崇州,打着找裴将军的借口,逃开所有人,就是为了掩盖自己要找小布头的消息。明明是一件几乎不可以做的事情,她还是去做了,还是来了。
所有的隐忍和付出,都是为了最后能够找到小布头,这可是娘亲和爹爹都一再阻止的事情。
“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小布头在黑暗中竖起僵硬是手,“小布头发誓,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她的誓言才发完,小布头的头就已经狠狠地磕在地上,一阵沉闷的声音回响在寒冷的冬夜。
“若违此誓,我小布头必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你如果违背,那就生生世世不许离开我。”辞镜满眼都是泪水,情感再次夺眶而出。
明明是拥着小布头,但是总感觉好像怀里的人还是要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