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袋糖糕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接落在院子里的草丛里,散落的糖糕就泥地四下滚动,小辞镜吓得捂着嘴巴,屁颠屁颠地去捡糖糕。
"阿镜,这些都脏了,这么能吃地上的东西?"赵左不看就算了,这一看就吓了一大跳。
小辞镜跑到院子里捡起滚动的糖糕,直接扑腾几下,往嘴里塞着。
”可是,可是,这是我最喜欢的糖糕啊!“小辞镜嘴里塞得鼓鼓的,说话间,她的眼泪都已经下来,”穆小六,你居然这么糟蹋我的东西啊!“
赵左掰开辞镜的小手,将手里那些脏兮兮的糖糕扔在草堆里,这下辞镜哭的更凶了。
”还,还不是因为你。“穆小六攀着门沿,站在那里看着辞镜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心里虽然已经十分愧疚,但嘴还是很硬。
”糖糕,糖糕……“辞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站在院子里,手里还都粘着糖糕的糖渍,赵左这个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
彼时,在这一天下午,春风吹进院落,树影婆娑,树下的孩子在哭泣,而这个小人的身旁还有个体型庞大的大汉,他弯着腰,局促地擦着双手。
”我,我只是想着吃随州的糖糕。“穆小六走出里屋,站在抽噎的辞镜面前,伸手拉着她的衣袖。
“元州城的糖糕也好吃……”辞镜摸着眼睛,还将手里内被她捏扁的糖糕递过去。
”这,这不能吃啊。“穆小六有些哭笑不得,”你看,这都粘泥了!“
穆小六见辞镜眼中又噙着泪,顿了下,伸手就将她递来的糖糕塞进嘴里。
"哎,小六你又干什么!"赵左没来得及阻拦,糖糕已经被穆小六咀嚼几下吞了下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
赵左实在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来看孩子,这些小不点的脑回路跟他们实在不一样。
不过几日,穆临就已经启程,一道马队直接就卷起元州地上的灰尘,带着它们前往崇州。
穆临此行却不知道崇州中左羽军的情况,他亲自前去也是斟酌很久,如果他一早便知道其中的情况,他一定不会轻易前往,卓氏也就不会带着辞镜前往。
但是错误总会跟着错误一起出现,无论怎样变换,这最后的结局,恐怕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
夏日来临,小辞镜穿着轻薄的粉色裙子,她坐在摇晃的马车还不停歇。
“娘亲,我们真的要去找爹爹了!”辞镜将胖乎乎的小手伸出去。
夏日的风那么滚烫,但清晨的风却是那么清凉,它穿过辞镜手指尖,带动着前方马匹的鬃须。
“怎么样,会不会很激动?”卓氏看着辞镜这样激动,心情自然大好。
“真的,我好喜欢崇州啊!”辞镜软萌地笑着。
“为什么会喜欢崇州呢?”
“我喜欢那里的爹爹,喜欢崇州的烤鸭还有那里的干枣!”辞镜笑起来露出两个兔牙
“这孩子一路上都在吃吃吃喝喝,差点就要把正事给忘了。”卓氏笑着,挑起身旁的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