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为镜,可以正衣冠。”裴岩顿了下,又继续说道,“你娘亲给你寄托了很多的期许。“
“是嘛?”小辞镜本来有些不懂,但听到裴岩这很有道理的话,颇有些骄傲,挺着胸膛,“我一直都是我娘亲和爹爹的骄傲呢!”
裴岩眼神飘浮不定,他坐在小辞镜身旁有些局促不安,但听到辞镜这最后的话,怔了怔。
“看来,你对穆临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裴岩此时眼角微眯,闪现不易察觉的寒色。
“那你来找我娘亲的吗?”辞镜歪着脑袋,还用胖乎乎的拳头揉着她的左脸。
“你娘亲,是我遇到最英勇的女子。”裴岩露出赞许的目光,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又恢复到之前的黯淡。
“我娘亲?”辞镜眨着懵懂的眼睛,她明明看到他眼睛中那道神采,“你觉得我娘亲是这样的人?”
辞镜想了一会,,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太过于没水平,便直言。
“我娘亲一直都是很英勇的人。”
辞镜不懂的事情还有很多,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裴岩闪现的那道神采的含义,也不懂他口中的那句英勇的意义。
只是觉得有个人也喜欢自己娘亲,就像自己吃了口元州城的糖糕一样,心里都是甜的。
“阿镜,以后我就每日来陪你玩。”
裴岩允诺着,却一直不敢正视辞镜,好似害怕看到她无辜的模样,自己会心软,之前做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每日?”辞镜眼珠一转,惊喜地拍着手掌,“太好了,我最喜欢的是元州城的糖糕,不对不对,我喜欢崇州的糖糕的,裴叔叔也会给我吗?”
“当然,只要你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带来。”裴岩拘谨着笑着,明明笑起来如此好看,但他却好像舍不得自己这样的笑容。
一日昏沉的阴天,天边一角卷起层层浓云。
“小姐,辞镜不见了。”赵左匆匆跑来,而这时卓氏正在看着一卷竹简。
“怎么回事?”卓氏手指一顿,竹简咚地一下砸在桌上。
“小姐,我找了好久,还是没找到她,要不跟穆将军说吧?”赵左气喘吁吁,满脸歉意。
”我让你好好看着她,你怎么就直接看丢了。“卓氏感觉自己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压着桌面勉强地站起来。
就在军营极远的一处破烂寺庙里,两三个蒙面大汉扛着一个麻袋走进去。
这人将麻袋里的兵器哗啦啦地倒了一地,还用脚拨弄着地上的棍棒。
在一侧角落,一个孩子被人粗鲁地扔在肮脏的草堆上,她瘦小的身体被粗大的麻绳紧紧捆住手脚。
这孩子不是旁人,正是小辞镜。
”这个孩子是穆临的孩子?“一直坐在屋里的大汉冷不丁地说着。了,他嘴里叼着草茎,好像是要再次确认一般。
“他做事,你还不放心?”倒兵器的大汉冷笑着,“他可是蹲在这娃娃旁好长时间,还还一直跟她买糖糕,至于吗,直接一棒子解决不好?”
他的建议似乎说道其他人的心坎里,他们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