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这个男子一拍脑子,愧疚地继续说着,“这鬲州现在已经被沈成玦给占了!”
众人皆哗然,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喧闹。
“这么快,才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怎么就出现这等变动?”
“鬲州,这是第二次沦陷了?”
“……”
终于有个机智的人,连忙问这男子。
“小哥,你怎么知道这种事?不是说这鬲州有陛下的军队驻守吗?”
“哪里有什么军队,哪里有什么驻守,直接退了。”角落处一个闷闷喝酒的大汉说道。
“退了!?”老板瞪大双眼转向他,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我有个远房堂哥,就是在朝廷做事,我这消息还能有假?”这男子摇着头,满不在乎地依旧夹着碟子里的菜。
“这沈成玦啊,一早就看中了这个鬲州。”男子搁置手里的筷子,掰着手指数着,“这一来,鬲州的地界好,远离京城。这二来,鬲州的军队力量薄弱,只要稍加用点心,可不久被直接拿下了!”
“据说当年鬲州的战乱,也是他引起的。”左边一桌传来声音。
“身为皇族,居然做出此等不可见光的事情,真是令人唾弃!”右边一桌的老汉说道。
“这鬲州又如何,这恐怕只是沈成玦的第一步,接下来,他就会野心放向京城!”男子抹了把油腻的嘴角,“所以说啊,咱们陛下及时将鬲州的兵马召回,也是多加考虑的。万一京城也被他个拿下了呢?”
这满酒楼的人正听得仔细,楼上突然传来响亮的击掌声,众人的目光下意识集结到楼上,雅室门被推开,辞镜站在栏杆处发出几声冷笑,带着几分酒气,几分不屑。
“你这人还真会扯!”
“哪里来的丫头片子!”男子的话突然被打断,满脸绛红。
“听说她原来和沈成玦有婚,他叛逃之后,转身嫁给世子。”
“还真是个薄凉的女子!”
……
辞镜没管他们窃窃私语,脚步虚无,双手撑在二楼的木栏上,
“当年鬲州的叛乱可不是沈成玦搞的?”男子扬起脖子冲辞镜高喊着
“你又没经历当年的事情,你凭什么说?”辞镜仗着酒气也跟着胡来,“放着什么屁!”
“你!”男子气得鼓鼓,看着辞镜缓缓走下来,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就是他的门客吧?”辞镜拽着扶手才勉强站好。
“你在胡说什么?”男子眼神飘忽不定,似乎被辞镜说中了,直接就不敢直视辞镜。
“如今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你在这里说着什么屁话,鬲州鬲州……”辞镜抵着脑袋,坐在楼梯上颇为张扬,“你既然这么能说,你怎么就不去抵挡?”
“我,我……”
辞镜越看他越来气,便就任由自己发酒疯。
她几步上前就要朝他抬脚出拳,招式却被人从后面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