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内的情况也不景气,到处都散发着颓败的模样,乱糟糟的街道上几乎都看不到摆摊的人,而两侧的们门店紧闭,即便在白天也不见任何的店家出现。
士兵带着他们走到一处古朴的宅子,辞镜看到这宅子外面有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手持长戟,交错巡逻。
是什么样人,这外面居然守卫着如此严谨?
他们被一队士兵带入宅子,辞镜一路环视四周,直至到达一间议事厅内。
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背对着门口,站在中间。
为首的士兵对老人拱手,“赵将军,人已经带到了!”
老人缓缓转过身,辞镜见他一身银甲,满脸都布满着苍老,他看向辞镜时,嘴角朝下。
“你是?”
“赵将军。”辞镜缓缓掀开帽檐,露出她清秀的面容,“我是穆临的女儿,穆辞镜。”
赵福见眼前这辞镜的眉眼之间,竟然和穆临有几分相似,萌发出几分亲切感。
“原来是穆临将军的女儿,我倒是谁,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前来?”赵福合掌大笑。
“这个时候?赵福将军这是遇到了什么烦恼?”辞镜问道。
“呵呵,”赵福干笑着,却没有再说。
辞镜也识趣,不再多问。
赵福朝辞镜身后的士兵一扬手,那些士兵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你爹爹的事情,我竟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沦落至此!”赵福跌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地捶着胸膛。
辞镜垂下眼眸,她的眼中又已经含着泪。
“我此次前来找赵将军,就是为了完成我爹爹的遗愿。”辞镜悲戚地说着,唇齿间都有些战栗。
“原来如此!”赵福将军大手按在桌上,已是老泪纵横。
“我爹爹是希望您,能够守护好鹤州,我爹爹曾经也和您在鹤州并肩作战过,这里是穆家军开始的地方。”
这话像是个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心口狠狠地剜了一下。
守护何尝容易,这千百年来,为了守城而死的人不尽其数,他们或是将自己的尸体归还给身后的土地,或是将自己儿孙一并推上战场上。
而最后呢,城灭了,人亡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赵福似乎在自语,他心中似乎早就有了定论。
“我想,是因为此次战事吧。”
赵福呆了一阵,便仰头大笑起来,心酸和痛苦一并都被他笑出来。
“穆临这一生就是活的太累了,潇洒一点就不好吗,我当初认识他时候,他就是个闷葫芦,这遗愿怎么看都像是会他说出来的!”
辞镜见赵福大笑,疑惑地问道,“赵将军这声笑是何意?”
“你这一路上,也知道现如今出现个战北王?”赵福凝目。
辞镜未曾听过这个名号,便摇了摇头,但她身旁的赵左却突然间抬头。
“他就在今年的开春,在鬲州称王,看样子就是打算和朝廷分庭抗礼。”赵福一脸正色,“我属下一周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是打算攻打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