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恍惚地看着,左右也不明沈成玦其中的道理。
“像不像随州?”
辞镜一顿,挣扎地要抽出手,但她双手早就都被他控制住,已经是动弹不得。
“沈成玦,你要干什么?”辞镜骇然失色。
“干什么?”沈成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第一次去随州时,就看中那个地方了,风景宜人,地势极佳,实在是适合将它作为我下一个目标。”
“你……”辞镜惊恐不安,“你当初就计谋好了?”
良久,身后才幽幽地回了两字。
“没错。”
辞镜恍惚着,这时的她已经没有其他的情感,似乎坠入一片黑暗的深渊中,连呼吸都很困难。
沈成玦似乎感受到他怀里的传来的恐惧,他冷如冰块的眸色渐渐软下来。
“阿镜……”他喃喃着,但这两个字却没有穿入她的耳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不知是被沈成玦推远,还是他们只见原本就如此遥远。
“沈成玦,你如果这样做,我不会原谅你的。”辞镜强忍地剧烈情感,但此时她的眼前已经浮现潮湿的水雾。
“我这五年里做的每一件事,从来也没想过要得到谁的原谅,征伐的路上,开疆拓土才是根本。”
沈成玦淡漠地说着,攥着辞镜的手将弓箭的弦逐渐拉开。
铮地一声,辞镜眼皮一跳,脸侧的箭羽已经飞出去,扎入对面的木靶子上。
辞镜感到两手的的力量顿时消失,只留下四散的麻意,她的心也麻了。
就在沈成俊转身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手指间传来一抹凉意。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冰凉的手指正握着他,顺着这手看去,辞镜满眼都已是泪,她的杏眼中布满血色,毫无血色的唇瓣抖动。
“成玦,你这样真的让我害怕。”辞镜翕动嘴角。
沈成玦剑眉蹙起,就在这一刻,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告诉她自己这几年来受的苦,忍受的一切。
但他不能,他忘不了五年前中元节的那个夜晚,即便知道府外的那一幕并不能说明什么,即便知道太子那一席话不能证明一切都是幻想。
但他依旧忘不掉,这就是横在他心里槛,他迈了五年,依旧不能垮过去。
“放手。”沈成玦低头看着辞镜悲凄的双眼,却没有透出任何情感。
“我不要!”辞镜瘪着嘴,泪水再次涌出,好像放手就会再也抓不到过去的他。
“我不想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成玦,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