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你看到了吗?他现在这幅样子,你满意吗?”
陈玄知呢喃道,早已没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寒霜。
霜儿是他除了老头和他两个红颜知己之外,最在乎他的人,而因为自己被人下了心蛊而重伤,陈玄知便感到一阵自责,恨黑袍的同时,更恨自己实力低,微深陷其中,没能早点醒来,要不然霜儿也不至于受这样的痛苦。
黑袍惨叫声不绝入耳,响彻整个张家。
陈玄知却看向王晴母女,他清楚,自己没事,很大程度取决与她们母女。母女俩的情况比较好,无伤大雅,但他还是尽心尽责的为其救治。
王晴面色如纸般醒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天师,他,他怎么了?”
“自讨苦吃,不用管。”
陈玄知随口道,便又照看张婷,张婷情况比王晴好很多,很大程度是受到了惊吓,醒来时目光还有点呆滞,尤其是听到黑袍痛彻心扉的惨叫,确实吓得不轻。
王晴母女俩心有余悸的看着痛苦的黑袍,都是一阵后怕,黑袍刚刚确实给母女俩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良久,张婷试探性的问道:“哥哥,我,我刚刚是不是要死了?”
陈玄知挤出笑容:“没事,有哥哥在,没人伤的了你。”
“那么他……是来寻仇的吗?”
陈玄知微微摇了摇头:“他应该来自苗疆一带,是我连累了你们。”
看着陈玄知和煦的笑容,张婷顿感心中的阴霾渐渐消散,呆滞的目光也变得炯炯有神,还冲陈玄知吐了吐舌头,俏皮道:“哥哥,不说连累不连累的,你帮了我们大忙呢。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要不是妈妈察觉这人不对劲,或许你……”
她忽然觉得不合时宜,掐住了话头,急忙说道:“现在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吗,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干什么。”
王晴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不少,成熟懂事。老话说得好,成熟和懂事并不是一夜间就能变成的,而是需要过人的经历。她似乎更能体会为什么陈玄知会变得年少老成,稳如泰山,相比于身处温室的张婷,陈玄知的童年到底经历了多少。
同样的童年,放在不同的环境,见识和接触社会的熟悉度,将会有很大的反响。他们能够成熟,但眼见比不上温室里的花朵。爱屋及乌,每个父母都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往往觉得自己给的还不够,倾尽全力哪怕是砸锅卖铁都要好好培养自己的孩子。
但是!
对于陈玄知来说,懂事的让人心疼,普通孩子接受的一切,他或许从未感受过,这才造就出老气横秋,心智过人的表象。
她忽然觉得,那句话说的很正确,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沉默片刻,王晴说道:“陈天师,要不要报警?”
“不用,报警也解决不了什么,”一想到虚幻的场景,以及询问黑袍的那些事,陈玄知轻声说道:“应该会有人来的。”
既然陈玄知胸有成竹,王晴也不好继续添堵。以张家在匀城的影响,就算不小心闹出一条人命,也不是什么大事。
痛彻心扉的哀嚎随着黑袍瘪下去的身子,全身被吃的只剩下宽大的袍子,成为了一道骇人的风景线!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落了个身首异处,蚕食而亡的结果。
黑袍死了,彻底死了。
到死他都搞不清楚,为什么金蚕蛊以及他养的其他蛊虫,会噬主!
而在他死的那一刻,鳏山深山一处牌位轰然碎裂,惹得不少人大惊失色。
而陈玄知摊开右手,金蚕蛊以及其他的蛊虫全都爬到了他手掌。
张婷直呼可爱。
“哥哥,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我要白色的那个。”
说着,张婷指着金蚕蛊旁边的一只蛊虫。
这只蛊虫陈玄知有点印象,是从黑袍身上下来的,也是吃黑袍吃的最猛的一个。
“婷婷,你别没礼貌啊,这些都是陈天师的东西,怎么能乱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