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激灵,就赶紧往后面去看,空空如也,胖子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就说“果然还是姜仔本姜阿!”
我没好气的蹬了他一眼,就问红果在写什么。
“姜…”胖子一脸严肃地盯着我,连忙摆手让我到他身边,他的语气有些颤抖。
被耍了一次,难道还有第二次吗?
我刚想开口骂他,只见蚩良往我后面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这时红果放下笔记就看向我,顿时被吓得从地上站了起来,连忙走到胖子身边。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就赶紧扭头去看,还是空空如也。
“哈哈哈…”一阵爽朗大笑从胖子嘴里发出,连带着红果都捂嘴笑了起来。
蚩良说“好了!差不多水开了,我丢了几片姜,大家都喝一口吧”。
我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就问胖子“有意思吗?劳资可是去过酆都的人,劳资还怕个锤子”说完我就直接大步走进了墓门。
“咯咯咯”一串牙齿打颤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扭头去看,顿时惊得头皮发麻,连忙就退了出来。
“这里面你们真的检查过?”我脱口而出,刚才借助外面的灯光,我分明看见墓门后正站着一个人。
胖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就走到我身旁,说“咋滴?这么快就学会了?还想吓唬吓唬胖爷?”
说完他就大步迈进门里,在门口处嘚瑟的转了一圈,就说“胖爷可是半夜下过…”突然黑暗里伸出一双干瘪的手,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将他拽到半扇墓门后。
紧接着里面响起一阵铁器响动,“砰”的一声,墓门发出一阵颤抖,上面的人皮被震得碎成粉末。
蚩良把我推到身后,拎着断龙脊就冲了进去,红果在旁紧张的直跺脚。
“咔!”一声木棍断裂之声响起,蚩良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走了出来。
胖子拎着一具没脑袋的粽子,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把就将其甩到酒精炉旁,顿时地面灰尘弥漫,良子赶紧用手捂着热水,就说“死胖子!你有病吧!没看见烧着水?”[以后僵尸一类的都叫粽子吧,比较容易过审]
胖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说“玛德!刚刚进去查看的时候,可没发现这货阿?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红果躲得远远的,就说“估计在哪猫着呢?不过它怎么只攻击你呢?”红果不解的望着我。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确实听到一些动静,我还以为是听错了!”
胖子抓着那具干巴的粽子,就将其丢出了洞口,就对我说“那你小子也太不仗义,你咋不早说呢,要不是胖爷身手敏捷,估计刚才就吃大亏了!”
“哼”蚩良检查着炉上的热水,语气轻蔑的说道“不告诉你就对了!天天就会吹吹吹,一遇到事就怂了”。
“你小子说谁?找练呢?”
蚩良站起身,一脚就踢翻酒精炉子,一脸的愤怒,就指着胖子骂道“真当老子怕你阿!”
“嘿?”胖子往前大走了几步,一脸阴沉的说道“是不是上次没挨够打?还要尝尝胖爷的拳头?”
蚩良往前大胯一步,眼见俩人就要动手,红果大喝一声,“够了!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个没完!”
胖子见红果红着脸,显然是动了真火,就立马屁颠屁颠跑了过去,语气变得十分温暖,“红妹儿,你胖哥不就是这个脾气,这事你要怪就怪姜仔,谁让他隐瞒军情的!”
我整理着酒精炉,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就对他说“你不是挺厉害的,还怕个粽子?我还以为你能生嚼了它!”
蚩良一脸郁闷的举着手电,就往墓门后的甬道里张望着,胖子就说“别看了!这粽子估计就是姜仔带来了,刚才我们不都进去看了一遍,咋姜仔一下来就会冒出个粽子?别忘了人家可是关二爷的女婿”。
我咳了一声,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们之前是进去查看过得,确实不该会有粽子冒出来,难道真是月影来了?就是想借此吓唬吓唬我?
顿时心中暖意泛起,都快一天没见了,确实有点想念,不知道那边的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红果说“要不我们再进去看看吧,或者里面有暗门?只是被我们忽略掉了也说不定!”
胖子顿时眉飞色舞,就直言道“怪不得!我说费这么大劲,修一座空墓图什么,原来是另有玄机阿!”
“空墓?”我皱着眉头,怎么又是空墓?这怎么跟我家祖坟下,有点相似呢?
这时天空中几道炸雷响起,蚩良立马走到洞口处,示意我们先安静下去,只见他紧闭双眼,歪着脑袋,又在听雷。
突然墓门内有淡淡白雾散出,我赶紧捂住口鼻,胖子压低声音,拍了拍我,就说“没毒!这里被盗了几十年,有毒也早就散尽了”。
蚩良听了一会,就对我们说“这里面可能真有暗门!”
胖子不屑道“还用得着听吗?看都看的出来!”
当他看到墓门里涌出的白烟后,也是一阵锁眉。
胖子一脸兴奋的望着里面,就催促我们赶紧拿上装备,说“正好那两个累赘没有跟来,我们正好也可以好好摸一回金”。
“我们集齐发丘,摸金,卸岭,掘丼四门,可谓是兵强马壮,发财之日已经不远了!”
我穿戴好背包,就说“我们只要确定里面没有危险就够了,别一天天的净想没事”。
四人打着手电就朝甬道内走去,里面白雾郁积很浓,蔓延至大腿位置,我就好奇的踢上了几脚,雾气瞬间就被踢散飘到四处。
难不成这山里有间桑拿房?
甬道两侧石壁原本是刻有壁画的,因为年代久远加上墓门被破坏,大部分的颜料都已经脱落。
壁画上的人物,大多残缺不全,要么是少了半个身体,要么就只剩下半张脸。
又行了十几步,壁画上的内容,变得有些古怪,甬道墙壁上,开始逐渐出现一些浮雕,不过都是一张张麻木的人脸,轮廓与五官雕刻的十分生动逼真。
密密麻麻的人头,相互拥挤在一起,中间很少会有空隙,自两侧的墙壁从下往上蔓延直甬道顶,所视之处皆是活人大小般的脑袋浮雕。
乍一看,就像墙体里生出的块块黑色恶瘤,无数张陌生的面孔,正眼神恶毒表情狰狞麻木的,贴在墙体上窥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