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老良和胖子抄出工兵铲和断龙脊,就将我挡在身后,如两座山岳般。
无语。
按排行,老良子是大哥,其次是胖子,本着哥哥照顾弟弟原则,也就很自然的冲在前头。
我心说,老子又不是妹子!
有手有脚的,用得着你俩保护?
想完,我心里就有些发虚。
村里的五个年轻人,大概都在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肌肉鼓健,有把子力气。
想想现在也是临近春节,在外打工的人,都从外头陆续赶了回来。
挑头的人,胡子拉碴,脖子上有刺青。
气焰十分嚣张,远远的就指着我们一通指责谩骂,脸上青筋暴起。
“谁?踏马的!给老子站出来!敢在我们村里偷东西,活的不耐烦了?”说完,一柄铁锨就被投掷过来。
胖子攥起工兵铲,反手一挡,铁锨就被拍飞至一旁。
“你…他妈的,再给胖爷说一句听听?”
那人倒也聪明,眼见下马威不成。
我们也丝毫没有躲避的姿态,心里已然明白我们不好惹。
带着人就与我们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
我刚想上前解释。
胖子用胳膊就顶了我一下,低声道“他们就没想跟我们好好商量,瞧着吧,这里面复杂着呢!”
那把佩剑我嫌太碍事,随手就给丢了。
等出来后,就直接把那茬给忘了。
不过肯定也被人给捡走了。
早知道就不该拿,想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火。
要不是死胖子贪财,估计就没这出事了!
那把佩剑对村里可能很重要,但对我来说毛用没有。
这事的大致情况,我也明白了。
就是个误会,估计老人家也没给解释清楚。
村里的年轻人回来了,估计是把我们当成下乡收旧货的。
价钱没谈拢,就把人家家里的东西给顺走了。
先是砸了我们的车,滞留住我们,然后见我们回来,又气势汹汹带人赶了过来。
其实就是想让我们物归原主。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整得脑子都不太清醒。
我们现在也是不可能再折返回去的。
两拨人剑拔弩张,僵持不下。
这时村里又赶来三个人,估计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就跑来站场助威的。
其中有个人手里还攧了把土制猎枪,枪管子都已生锈,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估计扣动扳机都费劲。
挑头的人朝后瞄了眼,冷声道“谁偷的?把东西交出来,这事就算了啦”。
“了…?”胖子冷哼一声“什么…”他大步向前,作侧耳倾听状“胖爷没听清,什么是了?”
“你们踏马的,好好给老子解释解释,什么踏马的叫了啦?”
几个人面色发黑,显然是动了怒,都纷纷看向挑事的人。
“鹏哥…还费什么话!”
“对啊!费那门子话,直接干…”
“干吧,小叔…”
“三哥,发话吧!”
老良诡笑一声,身体都跟着发颤。
似乎是听见什么特好玩的事。
缓缓就从腰间抽出断龙脊,双眼如钳,死死盯着那些人手里的动作。
挑事的人被话激的脸色发红,牙齿咬的咯嘣作响。
眼看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等一下!”
“那佩剑是村长亲手送给我的!村里的人可以作证”
我大步向前,走到胖子身边,转言道“要是想没事找事,成心跟我们兄弟仨过不去,那今天我们可得好好掰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