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一张刚拍的照片,还是张无法看清人脸的照片,根本也分析不出来个啥。
但可以肯定的是,监视我的人,应该就在县城里。
只要我还有价值,三爹就是安全的。
临近晚上八点,天也早黑透。
站马路边上,拦了辆三蹦子,说去殡仪馆。
那老头犹豫了一下,就说要加钱。
估计是把我们当成去奔丧的,我倒也没过多解释。
想想就觉得够神经的!
钱能摆平的都不是事。
老头人挺不错,毕竟那地方没事谁会去,又是大晚上的,加钱也无所谓。
抬眼扫了扫两侧马路,大多商铺早经关门,黝黑狭长的巷道,似乎有几双眼睛,正透过黑暗望着我,心说有本事的话就跟来吧。
胖子在路上就说“那伙人既然监视了你很多年,肯定也会在县城里就近扎根,那凤沅堂老板,不就是在地来的吗?”
听见此话,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良就说“包括眼前那个人!”
我一愣,就抬眼往前瞄了一眼。
听口音是本地人阿。
我刚想问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就见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他奶奶的,感情又是在吓唬我。
很快我们就到了郊区的殡仪馆附近。
孤零零的一处白墙建筑,矗立在麦田之中,附近耸立着不少坟包子,坟后栽着不少棵柏树。
影影绰绰,看上去十分阴森。
我心里就开始想打退堂鼓了。
三蹦子远远停在路边分叉口,说啥都不肯往里开。
我们只好作罢。
胖子一到这种地方,就显得格外兴奋,连忙劝我们把灯都关了,来这种地方开灯破坏氛围。
顺便还能看出谁是怂包蛋。
我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这话听起来总感觉是在骂我。
老子是谁啊!
关二爷女婿,冥王的孙子,我怕啥?
谁特么的敢招惹我?
随即仨人就把灯灭了,顿时四周化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往前抹黑走了没几步,我心里就开始发虚,就侧耳听着他俩的脚步,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迈。
“咕咕…咕咕”地里的秋虫不时就会叫唤两声,吵的心烦意乱。
一想到坟圈子就挨着路边,心里就发虚,但是心里越是不想去看,心里就越是想去看。
就在我愣神的几秒钟,就听那俩人的脚步声,已经跟我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我一阵头皮发麻,拔腿跑了过去。
“铿铿铿”一阵铁栅栏门被摇晃的声音传来。
“有人吗?来活了!快出来人阿!”
由于一片黑暗,我直接就撞到胖子背上。
只觉眼冒金星,鼻子被撞得生疼。
我取出手电就准备打开,胖子就说“哎呀!这里有个胆小鬼阿!”
我咳了一声,只好作罢,摸着黑就在门上摸索,栅栏门被一捆铁链锁上。
院里十分安静,没一丝亮光。
看样子是没有人留守的。
我扒着门栏就往里窥视。
只觉一股风扑面而来。
就好像被人在脸上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