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外雨地里传来脚踩水地的沙沙脚步声。
沈墨依忙关好抽屉,出来站在桌边,随手拿了本书翻看。
一身黑色盔甲的秦酌匆忙进了房间,见花如君站在床边优雅的观赏墙上的边防图。
又见沈墨依在案边低头看书,忙隐了慌张疑惑的脸色,带着笑容道:“花堡主,你们怎么在这里?”
花如君从容走向秦酌,淡定的解释道:“我们从库房出来,正好路过贵院,想问副将一些事情,所以就过来看看屋里是否有人?
正巧,我们刚到,副将就回来了。”
秦酌立马客气道:“原来如此,我见门开着,还以为遭贼了。两位请坐,有什么事尽管问。”
花如君随着秦酌到一旁坐下,沈墨依随意的靠在花如君身旁的桌子上,无聊的盯着秦酌上下打量。
秦酌感受到沈墨依投来的目光,抬头看去,花如君出声拉回他的视线:“秦将军,近半个月,将军府里是否有外人往来?”
秦酌摇头道:“没有。连将军向来不喜欢结交当地绅士贵族。所以平时无人到将军府走动。”
“秦将军上月底何时盘查的库房?”
“每月三十晚上,上个月也不例外。”
“当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没有。所有兵器、箱子均完好无损。”
秦酌说的很是确定,花如君不再多问,起身告辞:“秦将军,多有打扰,我们先告退了。”
“花堡主客气了。”秦酌送两人至门外,目送两人打伞离开。
待两人走远后,立马变了脸色,匆忙进屋翻看床下信件。只见信件纹丝未动的躺在原处。这才放下心。
沈墨依和花如君回到院子,沈墨依直接分析道:“秦酌嫌疑最大。你看他刚刚进门的表情,明摆有问题。
你问他话,他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肯定是事先想好了,就等着你问。”
花如君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沈墨依凑近花如君,盯着他的俊脸挑眉贼笑:“花堡主,没想到你说谎也挺自然的。”
花如君解释道:“我那是缓兵之计。”
“那你看过那些信件了吗?”沈墨依拿眼瞟着他的胸口,似乎在怀疑花如君偷偷藏了信件。
花如君已然猜出她的心思,温和笑笑:“大致看了一眼,因为秦酌回来的突然,所以全部放了回去。”
沈墨依还等着美人掏怀,结果没带出来,瞬间没了意思。要是她,铁定抽出来一两张拿出来。
沈墨依坐下问:“知道内容吗?和谁通的信?”
“那些信,和这次兵器无关。不过是当地绅士贵族望族巴结他的一些信罢了。”
沈墨依突然来了兴趣:“你是说他暗地里行贿受贿?”
“这就不清楚了。这些事,不会明面上讲。”
“我懂!”沈墨依虽不混官场,却深谙其中之道,那些有钱人、当官的小九九,一清二楚。
这些乡士望族,肯定是想巴结连武不成,改为投靠秦酌。连武和秦酌一对比,那就是一个妥妥的正直将军,反倒显得秦酌更加阴险奸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