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分,饭桌上,沈墨依单手托着腮,对着饭菜画圈圈,“花堡主,我怎么都想不通,北凌要花家的剑做什么?”
花如君温声道:“不是北凌要花家的剑,而是有人要花家的剑。这个人既然涉及北凌将士必定大有来头。既是暗地交易,可以确定是私人行为。”
沈墨依认真的听着花如君讲解:“这么说,北凌那头也是像秦酌、钱府这种人喽。”
沈墨依突然直起身子靠近花如君小声道:“花堡主,秦酌他们是有行王罩着。你说,行王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花如君点头:“行王肯定知晓,但是在其中居于什么位置就不知道了。若只是金钱利益交易,行王最多是收了钱,帮他们善后罢了。”
沈墨依会意,坏坏的笑道:“所以,如果不仅仅是贪图金钱的利益,行王是不是就挂上了通敌的罪名?”
花如君摇摇头,耐心解释道:“行王不会这么傻。要知道,行王虽受宠,但太子殿下尚在,他想要稳住自己的地位,就不会做断自己后路的事。
行王扩大自己的实力,手伸到边关在情理之中。他们私相授受,行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他们私下做些坏事,也很正常。
但绝不会亲自参与这件事,更不可能让外人拿到把柄。”
“我瞧着那钱老爷张口闭口有行王罩着,我还以为行王当真野心勃勃,敢谋逆呢。”
沈墨依一开始以为是行王私下捣的鬼,没想到拉出北凌这条大鱼。
想想也是,皇上集权分权,这个节骨眼上,行王敢犯事,岂不自找死路。
沈墨依又好奇的问:“花堡主。你知道皇上分权的结果吗?钱老爷说行王会接管这边。是不是真的?”
花如君看着沈墨依,美眸中带着些许耐人寻味的笑意:“掌管这里的王爷很快会来巡查。”
“哦。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上头去查了?你怎么说也是江湖人士,涉及到两国的事情,不好过多干预吧。”
沈墨依怕自己查下去不好脱身,这件事要是没完没了,北凌还怎么去。
花如君解释道:“我只管抓住盗剑的贼,其他的我不会多问。”
“那就好。”沈墨依稍稍放下心,“剑已经到了。我去放个消息,下一个雨夜,他们肯定会行动。”
沈墨依回了秦酌的住处后,模仿秦酌的笔迹写了一封信。
停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又下大了,沈墨依下午便收到了回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明日雨夜,照旧。
沈墨依遂去找花如君商量。
花如君打理着窗台下的几盆绿植,安然悠闲。听了沈墨依的话,只道:“明日雨夜,叫醒秦酌。”
沈墨依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他醒了不知何年何日,看不出任何端倪。”
“嗯。我们就陪他演一场戏。”
“好!我去干大事了!”沈墨依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花如君望着兴冲冲离开的沈墨依,无奈的摇头笑笑。
即使顶着秦酌的脸,穿着盔甲,走路没有正形,依旧掩盖不了身上独有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