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还未来得及收拾,一片狼藉。竹云先将玉荷玉莲两丫头送回了偏房。
沈墨依靠在床上,脸颊熏了微微红晕,小嘴吧唧吧唧的,意犹未尽的盯着桌子上的空酒坛。
“坛子也太小了,没尝到味就没了。明天问他多要两坛去。”
“不许沾酒!”
脑海中突然闪现南宫楚彦愠怒的面孔,沈墨依冷不丁的坐直了身,“不行。不能喝了,要是被活阎王抓到就惨了。”
沈墨依转念一想,“果酒不算酒,不醉人。喝一点应该没关系。”
沈墨依忽又一想,“活阎王鼻子最灵了。明天万一碰见他,被他闻出来怎么办?”
“不行不行!”沈墨依跳下床,叫道,“竹云!”
竹云闻声进屋:“殿下,您吩咐!”
沈墨依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命令道:“我身上有酒味,晚上要洗澡。记得加点花瓣,我要去去味道。”
竹云应下:“是!奴婢收拾完毕就去准备。”
“我先出去溜达溜达。”
屋里残留着桃花酿的酒香味,沈墨依生怕多待片刻,身上味道更大,便出了院子,在附近转悠。
夕阳西下,天边残留落日余晖,红霞包裹着金边,渐渐消散。
沈墨依不禁感叹:“原来北凌和南凌的落日是一样的。是啊,都是同一片天空!”
沈墨依低头走在鹅卵石小路上,随意数着路上的鹅卵石数量。一时间涌出一种身在异乡的孤寂感。
明明是认祖归宗,明明凤卿尘一直陪着她,明明在同一天空下。可南凌就是比北凌好。
在彦王府待了数月也不会有的落寞,在北凌皇宫住了几日便开始多愁善感了。
“皇上寿辰快到了,各宫要的东西可都备好了?”
前面的路上匆匆路过两名宫人。沈墨依放慢了脚步,隐身在花丛里等着他们走过。
只听一个小太监回答:“都备好了。皇上寿辰,咱们哪敢耽误,早就照着他们要的清单发下去了。各宫给皇上准备的寿礼,也都快好了。”
几人突然停了脚步,一个小太监小声道:“不过我听说,今儿个德媛郡主进宫来看望公主,可把公主气着了。公主将婳暖阁能摔的东西摔得稀巴烂,老远都能听见动静。
公主最近气性不顺,也不知能不能绣完百寿图。”
另一个小太监道:“谁说不是呢。你说这德媛郡主也是,明知道公主被罚,还故意气她。”
两人突然神秘兮兮的拐进小路。
“我可听说了,皇后最近为公的婚事着急。今天文德殿特地举行了诗会,就是为了给公主挑个如意郎君。荣亲王妃听说了,才让郡主进宫的。”
另一人又小声道:“我得了个准确的消息。皇上寿辰之日,便会为公主定下亲事,至于是哪家公子还不好说。”
“可是我听说咱们公主对南凌的彦王有意思。”
“你听谁说的?”
“婳暖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