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又怎样?”凤卿绝厉声喝道,“有本事耍威风,就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我、我……”
凤卿婳既不敢回话,也不敢哭泣,强忍着泪水往肚子里咽。
凤卿绝瞧着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放柔了声音安慰:“婳儿呀,你也不少了,该懂事了。既然圣旨已下,别无他法。
你就该在眼下的形式中寻找突破口,为以后做好打算,而不是一味的固执己见。”
凤卿绝示意她坐下,凤卿婳喏喏的在他身边落座。
“本王已经调查过了,公冶长雄在西凌几个皇子里是相对出色的。你嫁给他,算是幸运的。
若是公冶长雄有野心,你日后也不会止步于王妃之位。
你现在必须放宽心态,为你以后谋算。不要因为自己的矫情,惹得自己和别人不快,让公冶长雄对你生了厌恶之感。这才叫自觉坟墓!”
凤卿婳喏喏的回答:“是!婳儿明白!”
凤卿婳被凤卿绝训得不敢出声,只听着他说一句应一句,再不敢多说。
“行了。你顺了气,就去见见母后,此去一别,一年半载是见不到了。你好好安慰她。”
“是!”
凤卿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往后照顾好自己。”
只叮嘱了一句,起身出了婳暖阁。
身在帝王家,谁又容易呢?
翌日,三国使臣同时出发启程回国,皇帝携凤卿尘、凤卿绝及几位老臣亲自送别。
夜铭自回了东凌。
公冶长雄带着闷闷不乐的凤卿婳共赴西凌,同时带回了凤卿婳丰厚的嫁妆。
凤卿媛跟随南宫楚彦一行人前往南凌坐客,最为欢乐。
圣女殿内,沈墨依听着竹云汇报南宫楚彦离开的消息。
“过来过来!”沈墨依悄咪|咪的招呼她凑近些,迫不及待的问,“东西送了吗?”
竹云平静的回答:“送到了。”
沈墨依再次确定的问:“送到他手里了?”
竹云回答:“交给了竹风,他一定会转达的!”
“那就好。”沈墨依美滋滋的想着,等南宫楚彦看了她送的东西,一定会夸她!
那边,南宫楚彦一行人不疾不徐的赶路。南宫楚彦一辆车,凤卿媛一辆车。竹风、李正信骑马随侍。
“主子,竹云交给属下的。”车窗外的竹风将一个香囊递交给南宫楚彦。
南宫楚彦接过香囊,薄薄一层,没有什么份量。打开一看,是张折叠整齐的纸。
南宫楚彦遂打开纸张,洁白的纸上,一只线条勾勒清晰的乌龟悠闲的趴着。精致的画工竟显得乌龟有些活灵活现。
南宫楚彦顿时脸色一黑。这个沈墨依,满脑子都是乌龟,连份情书都只送乌龟,这是和乌龟杠上了?他很像乌龟吗?
真是白瞎了他的定情信物!
而沈墨依特地画了这只精致的乌龟,一心只为了求夸奖。
毕竟练了好久,画乌龟的功底与造诣必须更上一层楼了。
圣女殿内,竹云拿出了南宫楚彦留给沈墨依的定情信物。
“殿下,这是主子给您的。”
沈墨依瞅着通体纯黑的小锦盒,随手接过来放到枕头底下:“盒子都不好看,能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