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深深地看着南宫郑行。
南宫郑行的意思,他明白。这个村庄的病是顽疾,治不了,虽不传人却骇人。村庄本身又有问题,不能住人。
所以现在安抚民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除了这怪病。
而除病的根本就是除人!
这些人没有任何价值,更多的是累赘,不如斩草除根,以此彻底除了怪病。
可终究是十多条人命,必须三思而后行。
静思间,公公上前附耳轻声道:“皇上,彦王殿下来了。”
皇上正了身姿,向南宫郑行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先考虑一下。”
“是!”
公公出来请南宫楚彦进去,后面出来的南宫郑行与南宫楚彦擦肩而过。四目相交间,波涛暗涌。
南宫郑行停步回眸看向南宫楚彦冷傲的身影,嘴角扯出一丝冷意。
“父皇!”南宫楚彦拱手行礼。
“坐!”
皇上挥手示意总管公公退下。
公公会意,领着殿里的宫人们退下。
皇上严肃的看向南宫楚彦:“这次去北凌,你大体做的不错。但是北凌相继与西凌、东凌联姻。你原本有机会联姻,为何独树一帜,改为邀请德媛郡主坐客?”
南宫楚彦不卑不亢的回答:“父皇,儿臣以为,北凌此时时局不稳,并非联姻最佳时机。”
“既是如此,又为何请了德媛郡主回来?”
“请德媛郡主坐客,是礼仪所至。”
皇上犀利的眼眸看向他,似是在揣度他的心思。
“朕暂时信你。”
“多谢父皇。”
南宫楚彦看向皇上,话题一转,“儿臣这次在北凌,与铭王爷讨教了许多。无意中聊起一病,觉得有趣。
回来途中遇见上京的村人,正巧发现这群村人的病甚为相似。所以多留意了一下。
不知太医今日去检查,结果如何?”
一提到那群村民,皇上面色又凝重了些。
“太医说是瘿病。患病时间太久,难以治愈。朕现在也很烦心,他们整个村庄犯病,世代沿袭,又无法根治,外面皆传是怪病,闹的人心惶惶。”
“果然是瘿病。父皇,铭王与儿臣说过,瘿病难治,但并不是不能治。”
皇上立马来了兴趣:“当真?”
南宫楚彦回答:“初患病者,可以通过温阳的方式加以调理,方可痊愈。患病长久者无法治愈,寿命不长,大致三十年至五十年。
但是此病可以预防,且新生婴儿患病,可以药物控制,保持婴儿成长健康。”
“如何根治?”
“此病无法及时根治,但是可以通过药物干预和及时预防,继而减少疾病的发生,且不影响人的正常生活。”
“可太医说……”皇上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