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掌门不为所动,横眉冷对,心里对他更是鄙夷了几分:“花家铸剑权是圣上的恩赐,行王你又如何能够做主?”
“圣上能赏赐,就能收回。江湖上人才辈出,岂容他一家独大!”
南宫郑行锐利的目光扫向众人,“如果武当派不想要,本王可以给别的门派。你们谁不想得了这份殊荣,光宗耀祖,扬眉吐气,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
众人听了,更是心动不已,摇摆不定,又不好做声表明自己的意图。
南宫郑行突然拔了侍卫手中的剑,一把扔在了季掌门面前。
“哐”的一声掷地声响,更是敲击着众人的内心。
南宫郑行阴冷的命令:“谁想要铸剑权,就上来杀了武当掌门!”
此言一出,众人瞠目而视,大惊失色。
这、这怎么可能?
武当派乃武林大派,行事向来分寸得度,连仇人都少之又少。大家对季掌门更是敬之重之,怎么会为了一己私欲而痛下杀手?此等有悖人伦,受万人唾弃之事,谁都不愿意做。
南宫郑行见无人敢上前,有些无趣:“本王真是高估了你们,一点英雄气概都没有。你们是不想要扬名立万,还是忌惮季掌门?
季掌门被缚,毫无反手之力,就算一个手无缚鸡之的小喽啰都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你们害怕什么?”
南宫郑行忽又做恍然大悟之态:“本王知道了。你们是觉得太熟了,当众不好下手是吧。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南宫郑行玩心大起,“这样,本王将你们的眼睛全部蒙上,然后打乱顺序。你们不用说话,谁想上来争夺铸剑权,便起身上前杀了立在这里的人。大家都互相看不见,就不怕下不了手了。”
季掌门难以置信的怒视眼前视人命如草芥的南宫郑行,愤愤道:“行王,你此番行为,与妖魔何异?”
南宫郑行倪向他:“如果你爽快答应了本王,本王也不会想到这么好玩的游戏。你难道不信,真的会有人心动吗?而且不止一个!”
季掌门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卑鄙!”
南宫郑行置若罔闻,嘴角扯出一丝阴邪之笑:“对。不止一个,可铸剑权只有一个。那就只留一个好了。”
“吾等傲骨之人,岂容你如此羞辱。老夫这条命,绝不会丧在你这等卑鄙小人手里。”
季掌门向着一同被捆的几名武当弟子道:“我武当人,势不与妖魔为伍!”
说罢,季掌门突然一脚挑起了地上的剑,剑飞入高空。两边侍卫忙举剑护在南宫郑行面前。
却见季掌门用内力强行撑破了捆绑身上的铁链,接过落下个剑,果断的横剑自刎而亡。
行王势力大,他一个小小武当不敢得罪他,不能伤他分毫,给他留下报复的把柄。
唯有以死明志,告诫武当后人,无论江湖乱流如何,他武当必不沾染浮沉暗流。
“师父!”
武当弟子眼睁睁看着季掌门在他们面前自刎,尚未反应过来,一时讶然,随后悲痛难喻。对行王的憎恨又多了几分。
众人未曾想到季掌门竟然以死明志,瞠目结舌。各个眼神复杂闪烁,有不可置信,有同情,有怜悯,也有人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