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王一行人也欲今日启程回封地,两方顺路,遂定与夜铭一同启程。
公冶长雄早上便辞行上路,带着公冶长宏回国领罪去。
谁知公冶长宏回国途中,半路上水土不服,呕吐不止,连连惊梦失眠,待回了西凌,病情愈发严重,太医束手无策,最终半月有余,撒手归西了。这是后话。
沈墨依久不见沈文旭,也没个信,遂去沈府探了个究竟。
沈府管家如实告知:“少爷年前离开便未回来。只来了几封信,简单交待了店里的事宜,让老奴给您送上备好的贺礼,其他没说什么。”
“这样啊。”沈墨依在沈府转悠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便怏怏的回府了。
下午送了夜铭、静雅众人离开。心中更是郁闷不快。
“硕和!”凤卿媛大步进屋,就见沈墨依躺在床上闷闷不乐。
“你干嘛?都快天黑了,你还睡!”
沈墨依翻眼看她,无精打采的来了一句:“怎么,你也要走啊?”
“走?去哪?”凤卿媛坐到她旁边道,“送亲的队伍要回国了吗?”
“差不多吧,看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凤卿媛道:“我在南凌城待的太久了,是该回去了。可是我舍不得李正宁!”
“你现在知道了?”沈墨依翻了个身,并未准备起床,“你和他表明心意了?”
“没有!”一说到这,凤卿媛就来气,“你不知道,他老是故意躲着我,我都没机会开口!”
“为什么躲你啊?你又惹到他了?”
“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没做,他就是不想看见我!”
沈墨依撑着下巴思忖片刻,分析道:“以我的经验,他是因为对你有了感觉,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下意识的逃避!”
“真的?”凤卿媛不信,“哪有这样的,我又不会吃了他。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怎么感情的事变得比我还扭捏?”
“这你就不懂了。就是因为他平时嘴欠,所以对感情极为羞涩。你去旁敲侧击一下呗。”
沈墨依懒懒的起身,搭着凤卿媛的肩膀,不遗余力的支招,“你看,你不是要走了吗?你郑重的请他吃个饭,表达一下感谢之情。毕竟这些日子他对你的照顾无微不至、尽心尽力。
然后你观察他的反应,他要是不舍,必定会有一些不同于往常的动作与神色变化。
你抓住机会,表达自己的爱意,怎么煽情怎么来。表现的越不舍越好,就看他心不心疼你!
但凡他安慰你一句,你就乘胜追击,强烈的爱意呼之欲出,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你的热情!”
沈墨依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最好先和他喝点酒,有些微微醉。酒壮怂人胆,你借着酒劲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然后,借着酒劲扑倒他!”
“哎呀!这个不太好吧?”凤卿媛不禁抱着胳膊直搓,“这也太肉麻、太难为情了。我一个姑娘家,还未出阁,怎么能做这种事!”
“哎呀,我没让你真的把他吃干抹净啊!你就蜻蜓点水的来一下。那种似有似无的悸动最撩人了!”
沈墨依重重的拍拍她的肩膀:“怎么样?明白了吗?”
凤卿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