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直到日上三竿,沈墨依才懒懒的翻了个身醒了,说好的让她好好休息,为什么她感觉更累了?
竹云进来服侍:“娘娘,您醒了。”
“竹云,我是不是又睡迟了?”原本说好早上出发的。
竹云道:“王爷吩咐了,让你睡到自然醒,收拾好了再走又不迟。”
“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他。”
沈墨依气鼓鼓的起床,和平常一样梳洗、吃饭,和竹云一同出去晃悠。
南宫楚彦不在府里,她也懒得等他回来告别了。
两人照常去了酒楼,包袱已经提前放好。
沈墨依和竹云挤进包厢,立马换了一身农家姑娘的装扮,戴了张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面具。和竹云扮成了一对农家小姐妹。
随后竹云挎着包袱,掌柜带着两人从后门离开,后门已经备好了一辆马车。
竹云驾车,马车直奔东门去。
就这样,两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南凌城。从东门绕了半圈,往蝴蝶谷去。
“爹!”
沈墨依一进蝴蝶谷,立马扯着嗓门唤着雪山老人,也不知道他会躲哪去偷闲!
“爹!”
沈墨依一个屋子一个屋子搜,四处不见人影。
“咦?难道去师姐家了?”
沈墨依刚欲回了马车去冷县,就见山坡上晃悠着走下一个白头发老人。
“叫什么叫?老夫正在晒太阳睡大觉,好端端的就被你吵醒了!”
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味道,沈墨依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爹,我可想死你了!”
雪山老人胡子一吹,来了一句:“你不好端端的站着么。”
沈墨依嘴一嘟,眼一撇,抱怨道:“哎呀,爹啊,我正准备煽情呢,你干嘛!”
煽情不成,沈墨依揪着他的胡子闻了闻,质问:“你没有趁我们都不在,偷偷嗜酒吧?”
雪山老人一把拉回胡子:“别诋毁老夫,老夫最近忙着呢。最近往冷府来回跑,哪有空喝酒。”
雪山老人步伐矫健的下了山坡。
沈墨依跟上道:“来回跑麻烦,为什么不让师姐把孩子带回来住几天?”
雪山老人忙摆手:“别介!我不嫌麻烦。娃娃哭才是麻烦事!”
“那你说,简简怎么样了?还需要多久能调养好?”
雪山老人摸了摸白胡子,算了算,回道:“大抵是好了,最多半个月吧,正常服药就行了。不需要特别治疗。”
“那你还去冷府吗?”
“不去!怎么你要去把他带回去?”
两人进了竹屋,雪山老人顺手久拿了个酒壶就喝。
沈墨依一把抢了下来:“爹,你这还叫没嗜酒。你把酒当水喝了啊!”
雪山老人立马解释:“解个馋而已,又没有醉酒!”
“那也不行。哥交待了,你不能这么喝了。年纪大了就得服老。”
“切!他倒是管的宽!”雪山老人直接挥手撵人,“去去去,你不是要去接简简么,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