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水浸湿了的长发,压在身下多难受啊,还是个娇弱的身子。
白玉强迫症犯了,伸手翻动了花如君的身子,将他的湿法顺上了头顶。随后替他盖好被子,自己拿了干毛巾尽量轻柔的替他擦拭着湿发。
唉!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投错胎了。
白玉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花如君,心里满满的惋惜。
再看向床上人的侧颜,越是俊俏,越是欢喜。
白玉不自觉的抬手挑掉他眉眼间沾染的发丝,最后一点瑕疵也没有了,这样舒服多了。
指尖不轻易触碰到滑嫩的皮肤,床上人突然微动了一下。白玉吓得忙收回了手。
突然,一个力道抓住了白玉的手腕,花如君双眼陡睁,眸中绯红一片,像是没认出白玉似的,死死地钳制住他的手。
白玉挣扎不开,直叫:“喂喂喂,花堡主,你干什么?这是肉啊,疼!”
花如君似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一双发红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他。白玉察觉异样,拽他的手企图挣脱,却发觉他的手掌,甚至胳膊都烫的不行。
白玉拉不开,伸手欲在他身上点穴脱身,花如君另一只手准确的截住了他。
白玉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什么情况?他是清醒了还是魔怔了?怎么警觉性这么高,却听不懂人话!
还有,因为花如君的动作而敞露的胸膛泛着微红,上面的针眼肉眼可见的清晰。
不知怎么的,白玉瞧着眼前的春光,竟然有点怜惜的感觉。
只因为一片肌肤就愣神惯的白玉猝不及防的被花如君拉倒,重重的撞在了他刚刚还在觊觎的胸膛。
白玉触电般的直起身子准备开溜,手腕上的力道不减反重。
“花堡主!”白玉试图唤醒他,“花如君!你要是能听见我说话,你就吱一声行不行?你这样太吓人了!”
白玉努力想与他保持距离,无奈动不了,只能尽力仰着头与他说话。
花如君没有回应。白玉切身体会的感受到花如君的身子烫的吓人。心中不由疑惑,这种程度,只有中了情|药才会发生啊!
情|药?白玉看向那处浴桶,心中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不会真的被人下了药吧?
熟人作案?摸透了花如君每日药浴的习惯,伺机在药桶里加了药!
白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忙道:“花堡主,你先放开我,我这就叫人来给你解毒!”
花如君手下力道不减,双眸犹如未获食物的野兽,嗜血的盯着白玉。
就在白玉再次伺机挣脱的时候,花如君突然松了手,白玉慌忙逃离,还未迈出步子,花如君突然坐起了身,重新拉住了白玉。
未等白玉反应过来,整个人再次跌到,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被罩进了厚重的被子里。
不!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院中静谧无声,院外无人,没有谁注意到这边的变故,只有白玉咋咋呼呼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出来。
“等等等,等一下!我是男的!”
“花堡主,这样不太好吧。”
“不行不行,你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啊……”
……
花如君直到第二日才苏醒,房内恢复如旧,浴桶也被处理了。
“你醒了!”
懒散的躺在软榻上的白玉见床上的人动了,端了一个碗过来,直接将碗递给他。
花如君头有些微痛,对昨晚的事情记不大清。他撑起了身接过碗,里面是昨日的浴水。
“我觉得你应该想好好研究它一下,所以在下人打扫的时候留了一碗下来。”
花如君仔细查看一番,棕色的药水中沉淀着一块黑色的物体,那是他昨日吐出的毒血。
这么说,毒真的排出来了!
白玉又提醒一句:“我认为你需要深入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
白玉这么说,那肯定是有问题了。花如君起身下床,身上里衣穿的妥当,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穿的。
花如君端了碗去桌案处,重新对着它一番观望、细问,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药粉洒进里面观察反应。
突然一股清香飘出,花如君忙捂鼻,“是催|情药!”
花如君不由更加疑惑,“水里被人加了药,那他?”
他只记得吐出毒血后,整个人都轻了,没有一点意识。那么这情|药又是如何发作的?难道被毒血带出去了?
不对,浴水浸泡的是全身,药物是通过皮肤渗透身体,不可能聚在一个地方。
白玉在靠近花如君的地方坐下,单手托腮等着他下结论,素来戏谑的双眸中却带了一丝哀怨,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