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赫然是嬴肆。
大秦诸臣一阵沉默,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高耸的皇座上端坐着大秦的君皇赢狂,冰冷刺骨的杀意至这具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弥漫而出。
赢狂双眼血红盯着眼前的尸体,双手青筋暴起,血红着双眼:“我要将那杂种碎尸万段。”
低沉的声音掩盖不住赢狂的内心的怒火,群臣皆是微微颤颤的低下头。
一股恐怖无比的气息犹如潮水般席卷整座宫殿,赢狂抬眸看着位于下方的将领,冷冷道:“剑宗那边可有什么交待?”
“未曾有任何说法,对于此事漠然处之。”一名脸色掩饰不住悲伤的中年人走上前,声音透着丝丝阴冷:“吾皇,吾儿实力不济让嬴肆皇子受害,吾儿死了也罢,但嬴肆皇子绝对不能白死。”
原来此人就是那黑衣男子的父亲。
“朕的儿子岂能白死,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既然剑宗不给我西秦一个说法,那朕自己来讨要个说法。”赢狂双眸中血丝布满,庄严的面容上挑起些许狰狞:“薛涵山,替朕联系下杀手组织。无论对方开多少价都应诺下来。”
薛涵山,即中年人脸色泛起少许冷笑:“诺。”
大秦也罢,安家也罢,往日里这两个雄踞于荒琊州数百余年的王朝世家几乎在同一天对一位名不经传的剑宗弟子发出了诛杀令。
而作为荒琊州最大的杀手组织,几乎在同一天接受到了两份相同的刺杀任务,其高额的悬赏让无数杀手为之狂热无比。
楚赢,这曾默默无名的名字以这样的方式在荒琊州名噪一时。
对于楚赢而言,苦修才真正的开始。
青铜手环启动后在重力压迫下足足有三千余斤,楚赢走起路来就像身上时刻压着数块巨石,步伐沉重无比,每踏出一步就在雪地上留下道道深深的脚印,甚至修炼片刻,楚赢双手,脸庞上青筋暴起。
然而就是承受着这样的煎熬,楚赢时刻保持着以往修炼的习惯,无分昼夜。
高耸的剑阁上,清风若有深意的盯着雪地上那醒目的脚印,注视着楚赢离去的背影。
“这家伙难道戴上了青铜手环?”徐三石语气有些讶然道。
“嗯,数日前就戴上了。”清风喃喃道,旋即轻笑:“疯狂起来比谁都要恐怖的家伙,青铜手环就算那些内门高层区域的领袖现在都不敢去尝试,而是背负着重剑来修炼。”
一步又一步,楚赢走至悬崖峭壁前,俯视着锦绣河山,轻微吐了口气,仅仅这段短短的路程,可是却抽尽了他全身的力量。
微闭着双眼,楚赢静静的修炼着,半响后他方才睁开双眼,剑指微动,一瓶流动着晶莹液体的玉瓶出现在手心。
这玉瓶中的晶莹液体叫做炼体神液,对于长期负重时刻磨练自身的楚赢而言,只要将这些液体抹在自己的身上,其正欲崩溃的肉体就能够得到缓解,至少舒缓肉体上的痛楚,同时其上的能量也能融入血肉中,使自身的血肉更加恐怖。
正是因为这炼体神液的存在,楚赢方才支撑了数日,不过这换取的代价却有些大。
至少楚赢将血炼中获得的资源以及数门一品武技出售给宗门,方才得到数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