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莫知秋掐灭手里的烟头，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就在刚才，苏长安要莫知秋，查查上周二，也就是他审判直播的那天，有没有人自然或者意外死亡。

“这范围太大了，你让我怎么查！”

不说远了，就一个天京市，周二一天就不知道要死几百个。

“首先挑选那些发现不了死因的，或者被认为是自然死亡的案例。”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是个猜想。”

苏长安坦白道。

“讲讲。”

截至现在，整个特别行动组毫无头绪。

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就是苏长安这个猜想了。

“第一个死者，毕思仁，死在了周二。”

“第三个死者，万玲，死在了周二。”

“所以……”

“所以，你猜在这两周之间，应该还有一个人被万灵教害死了？”

“嗯。”

“可是……”

“那个人不正是被人杀死在家中的小辛嘛？”

“我正要说这事儿。”

苏长安接着抛出了他的第二个猜想。

“小辛……”

“应该是被人模仿作案了。”

“哈？”

莫知秋的表情被震成了一只沼跃鱼。

“在听万超叙述的时候……”

“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苏长安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桌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两件猎妈案……”

“万灵教都想方设法，让它们看起来像自然死亡或者意外死亡。”

“为什么唯独小辛这件案子……”

“会如此大张旗鼓，好像生怕别人不把他的死和万灵教联想到一起一样。”

“然而……”

苏长安的推测还没有结束。

“毕思仁的死，普通人是不知道它和万灵教之间的关系的。”

“除非……”

“你是指……咱们内部有人杀死了小辛，然后把嫌疑又引到了万灵教身上？”

莫知秋突然灵光一闪。

“可以这么分析，但是还有问题。”

“嗯？”

莫知秋又愣了一下。

“莫局，换做是你……”

“你会把自己犯下的案子，扯到万灵教身上吗？”

“我大概……不会吧……”

莫知秋挠着头。

“毕竟……”

“如果要转移视线，我一定会挑选一个更能吸引警方注意力的连环案件……”

“卧槽！？”

莫知秋的表情瞬间垮掉。

“你是想说……”

“对。”

苏长安像打哑谜似的点了点头。

“凶手是一个，知道万灵教接下来还会犯案……并且曝光的人……”

“凶手是万灵教的人！？”

莫知秋豁然开朗。

从抓住万超到现在，他其实一直有个疑惑。

就是这个万超……

心理素质好像差得有点儿过分了。

几乎是上赶着为警察冲业绩一般。

现在想想，如果结合苏长安的推断，这一切突然合理多了。

万灵教找到心理素质极差，或者说，在他们的影响下，心理素质逐渐垮掉的万超，来完成这起凶案。